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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露出一点规劝的意思,“陛下命臣随侍殿下左右,也是盼殿下能够平安顺遂……殿下尊贵,又是女子,何必这样屡屡涉险?若真有个闪失,臣对陛下真是没法交代。“
吉贞不快地挑眉,“你现在是我府里都尉,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有什么要跟陛下交代的?“
才刚表了忠心,公主先头一副礼贤下士的面孔,立即变成了气势凌人。
姜绍张了张嘴,沉默片刻,小声道:“臣错了,臣知罪。“转念想想,其实他更习惯她颐指气使,她一温柔起来,反倒让他浑身的不自在。他很快也就释然了。
辞别了吉贞,姜绍回到自己屋里,穿着靴子,沉重的身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一会,手在床边摸索到自己的行囊,在里头搜寻半晌,忽的反应过来:他这趟走得急,临行来不及去一封信给家里,告知妻子自己要离开范阳返京。便有家书,也都送去范阳了。
没有家书,漫漫长夜便格外寂寥。
他合着眸子,回忆着上一封家书里的内容。他成亲早,妻子亦出自门阀世家,素来温柔沉默,家书里从没有夫妻密语,只不厌其烦地细述爷娘身体是否康健,大女夜里梦呓想阿耶了,幼子会叫阿娘了,诸如此类。
这趟回去,儿子该会走路了吧?他离京的时候,他就在蹒跚学步。
姜绍睡意顿消,到隔壁周里敦处去借笔墨,打算写封家书,却见周里敦咬着笔头,正在冥思苦想,桌下丢着一堆揉成团的废纸。
姜绍暗自摇头,故意吓唬他,“殿下只在太原待一日,你抓紧些时间。”
周里敦“啊”一声,不敢再磨叽,匆忙下笔。榜眼之才,果真不是假的,他笔走龙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尽情抒发了对徐采的满腔诚挚友情。
姜绍立在周里敦背后,有意无意地在信纸上扫了几眼,见他收笔,才若无其事地道明来意,借了笔墨去了。
徐采住在晋阳县衙后堂的偏院。翌日一早,他收到来信。周里敦使了银子,送信的人是名守城门的小兵,徐采接过信来,先淡淡扫了一眼,不急着拆,只丢在一旁,请小兵吃了茶果,赠他一把铜钱,将人送出门去。
在院子里看了一阵的景,他走回房内,合上房门,然后将信拿起观察。
封皮上书“履光兄钧启”,落款为“义山周观义”。
履光是徐采的字。这个称呼,恭敬中夹杂着亲密,而义山周观义这个人,徐采又全无印象,既不是他的同僚,又不是他的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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