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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温泌自知今天没给她面子,为免她记仇,立即将满衙署的人丢下,打算陪公主殿下散心去。
谁知吉贞竟然嫌弃他。“不要你,你力气太大了,”吉贞眼睛一转,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众人愣怔着,唯有容秋堂脖子一缩,悄悄往外头溜去了。吉贞指尖将弥山一点,“你来。”
弥山一呆,左右看看,吉贞手指,不偏不倚,指的正是自己。他忙道:“臣是粗人,不敢造次。”
温泌将吉贞肩膀一掰,威胁似的劝她,“他力气比我还大,万一伤着你,不是闹着玩的。”
“小看我?”吉贞瞟他一眼,很骄傲,“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吉贞软硬兼施,弥山就像一块水泼不进的石头,反正就是一个词:不敢。
眼见吉贞一张脸冷了下来,连温泌都满脸随时爆发的怒气,躲在门口的容秋堂一咬牙,大步走上前去,将石头人似的弥山挡在身后,抱拳说:“殿下,臣也会打球,臣可以陪殿下打一局。”
“牵马来。”吉贞道。
弥山默然挪到温泌面前,对他使了个眼色,一脸担忧。
温泌知道他的心思。他怕容秋堂手下没数,伤到了吉贞,没法同自己和皇帝交代。温泌对他摇摇头,给了个安抚的眼神,意指自己并不在意——其实吉贞有几斤几两,他是比谁都清楚的。她那点单薄身躯,抵挡秋风尚嫌不足,能把容秋堂怎么样?
一行人心思各异,移至校场,连带看热闹的兵丁,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上来。容秋堂硬着头皮上了马,扯了扯马缰,有点紧张——纯粹是怕自己跑得太快,晃着公主的眼,或者球杆太猛,震着公主的手,她一发怒,连温泌都要被连累。
这心事重重的,连吉贞怎么上的马都没看清楚,忽听一声锣响,宫中带来的七宝彩毬如流星一般飞过眼前,容秋堂如梦初醒,驱马慢吞吞上前,离吉贞半个马身,绝不肯越过她。
马蹄一扬,黄沙漫起,吉贞的绯衣如云霞,自眼前掠过,容秋堂挥散眼前迷雾,见吉贞手中的月杖高高扬起,他吃了一惊,猛然勒马。
“殿下!”吉贞一杖击在马腿上,马吃痛嘶鸣,容秋堂急着控马,无可奈何地喊道:“毬在前方,殿下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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