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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个词没说,捧杀。
十足的捧杀。
汪铎弯下腰,对太子说道:“臣愿为殿下举荐一人。”
“何人。”太子来了兴致。
汪铎拍拍手,众人有眼色地告退,进来一个戴儒冠、着儒服的中年男子,容长脸、八字须,向太子行礼。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实有不测之忧。”他神色激昂,掷地有声,“诸王势大,皇室衰微。”
“余有一策,奉于殿下。”
“何策?”太子问。
“削蕃。”
“先生大才!请受孤一拜。”太子脸激动得发红,作势要拜,儒生赶忙推辞,极细微地瞥了汪铎一眼。
汪铎垂下眼,太子已不足为惧。
…………
“醒了?”
睁开眼,萧彻将手搭在她额头上,问:“还疼吗?”
或许是上了药、缠上纱布的原因,谢蘅除了头有些昏沉沉的,并不十分疼痛,不过她思忖半刻,理直气壮地道:“疼。”
她的尾音一颤。
萧彻的心也一颤。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沈昭脸上移开,抽回手说:“你知道淮园旧事。”
他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汪铎是我的父亲。”
一语胜千言。
汪铎二十来岁入宫,从马房的太监做起,一步一步爬上来,因为会读书识字,甚得泰元帝器重,他的过往则是一个谜。
萧彻默然,还能有什么,无非是穷,穷到宁愿入宫去当太监。他不知沈昭是如何长大的,想来也并不容易。
他不该提的。
“多谢。”
过了半晌,萧彻才开口。
此时的谢蘅尚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故只是微微颔首。
萧彻抿了抿唇,正欲起身离去,没曾想谢蘅反握住了他的手,支起身,仰头望着他,无辜道:“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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