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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哀嚎,林子衿总以为是郑大千的声音,细听不是,才放下心来。林子衿想,她不在的时候,郑大千也一定这样痛苦地哀嚎过,特别是在麻药失效的时候,他一定非常地痛苦。林子衿从小就惧怕疼痛,看见打针撒腿就跑。然而这一刻,她非常愿意替郑大千承受痛苦。
林子衿蜷缩在长椅上,一言不发,没有困意。她想起身四处走走。
深夜的医院里,就是一个凄凉的世界,安静地让人害怕。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里中央空调都打的很低。林子衿把双手握在胸前,紧紧地攒着体温,跟随着微弱的光亮,不知道该去哪,鞋根敲打着地砖,特别地响。病区的走道里,有很多人和她一样蜷缩着,ICU的门前好多人席地而睡,急诊大厅外伤心的人蹲在墙角呜咽……他们都和她一样,在等待着希望。
早晨,林子衿的头很痛,脑袋里就好像灌了铁一样重,可能是发烧了。可是她并未在意。与郑大千的伤痛相比,一个小小的发烧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林子衿举着吊瓶来到病房,郑大千醒了,只是声音很微弱。他问她怎么了,林子衿说:“我陪你来住院了。”
郑大千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林子衿的眼泪一下子又不争气地流下来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郑大千举起他的手,试图帮林子衿擦试眼泪,可是手停在了空中片刻又收了回去,“你的眼都红了,是不是没回家休息?”
“我没事的。”林子衿胡乱地抹去眼泪,“我昨天都已经想好了,我卖车卖房也要赔偿你,如果你下半生就这么一直躺着,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
“你不要煽情好不好,我怎么感觉你在咒我?”郑大千挤出一丝笑容,试图逗她开心。
中午的时候,郑大千的精神已经好多了。精神好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安分。他说他感觉好饿。林子衿要给他订外卖,郑大千说:“医生说不能吃太油腻的,我需要吃清淡的。”
没办法,林子衿只好顶着大太阳到附近的饭店里单独做一些清淡的饭菜送过来。
可是郑大千刚吃了一口就不吃了,他说他想和林子衿一起去日本料理。林子衿又是骗又是哄的,他才勉强吃了一点点饭菜。吃完饭林子衿又给郑大千剥香蕉、削苹果。郑大千一边吃一边看着林子衿,那是享受的眼神。
晚上的病房里吵吵闹闹,郑大千的周围人山人海,来看望他的护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林子衿站在那群人山的背后,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病房的墙角,看望郑大千的礼品水果堆积成一座小山,在礼品山的边上,一群护士争相给他护理,关切的问候一句接一句。
有护士问:“郑科长,好些了吗?”
有护士说:“郑哥哥,就是一些皮外伤,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还护士说:“郑科长,肇事者抓了没?绝不能谅解!非拘留十天半个月不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听到这,林子衿低下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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