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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栋身上背着一个人,那人军装沾了不少鲜血,粘稠的血液一团一团的,黏在衣服上,似乎已经凝固了。
扶桑睡意朦胧地直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傅希的脸,男人毫无生气地趴在梁栋的背上,整个人昏迷不醒,薄唇透着一股没有血色的寡白,脸上脖颈以及皮肤露出的地方都有肉眼可见的伤痕。
从没见过傅希这个样子的扶桑,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住,疼得她缓不过神来,眼睁睁看着梁栋把他背回了寝室。
梁栋把傅希放在床上,后背的枪伤突然撞上硬质的床板,昏迷的男人皱着眉,“嘶”了声。
刑野从老站长那快速拿来酒精和纱布递给梁栋,子弹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取出来了,就是没消过毒怕感染,也没有纱布止血。
梁栋拿着酒精,将透明的液体倒在男人的伤口上,傅希瞬间清醒,咬着牙,一声近乎于发狂的嘶吼从他喉咙间溢出,刑野眼疾手快地拿过一旁的毛巾,塞他嘴里。
梁栋小心翼翼地倒着酒精消毒伤口。
男人的双眸猩红嗜血,浅红的血管清晰可见,是别人从未见过的冷、暗和沉。
再有本事,再有胆识的男人,终归有怕疼的一面,毕竟这还是渗入骨髓的疼痛。
扶桑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迈入,只能小小的一只蹲在门边,听着男人压抑的吼叫,觉得自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一样,暗自咬着牙齿,强迫自己不要哭。
不用哭的,扶桑。
他是军人,什么样的伤,什么样的痛他没经历过,你没什么好为他担心的。
但是,扶桑做不到这么冷血。
他也是人啊,跟我们一样平平常常有父母疼爱,有血有肉的人啊。
他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
扶桑忍不住了,一滴泪滑落在她的膝盖,在裤子的布料上晕开一片小小的水花。
屋内的动静慢慢停止,梁栋用纱布帮傅希包扎好伤口,让他躺在床上,就走了出去。
“扶桑...小姐?”梁栋一眼扫见门口蹲着的女孩,还没看清脸,下意识就喊出了声,但碍于两人不是很熟,还是在名字后加了“小姐”二字。
扶桑吸了吸鼻涕,抬高手背,抹了把眼睛的泪珠,站起身,颤着声儿地问:“粱副官,傅警官他......现在怎么样了?”
女孩纵使站直了身,却一眼也没看他,眼神闪闪躲躲的,生怕被发现什么。
梁栋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化,挑了挑眉,一脸轻松地说:“处理完了,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你怎么还哭了?”
“啊?”扶桑懊恼地低头,感觉有点儿丢脸,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刚想解释。
梁栋冲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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