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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个字就听出了她不是本地人?什么下三滥的搭讪方式,阿殷鄙夷地笑了笑。
蓝衣青年自顾自的又道:“莫不是阜丘人士吧?”
阿殷心下惶然,但面上依旧平静如常。
阜丘乃是旧朝都城,现已被祁国占去,改名蓟北。阿殷离开那里已有十年之久,口音什么的,早就改了。眼前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蓝衣青年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阿殷缄口不言。
蓝衣青年用食指沾了些水,在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
见他一笔一划写出了那个曾伴随她七年的名字,阿殷惊得差点从凳上跳起来,她咬牙,死死地盯着他,“你是谁!”
蓝衣青年吊儿郎当地笑道:“我叫陵游,江湖闲散人士,现居蓟北,此次来找姜姑娘,是想请你跟我去个地方。”
“不要叫我姜姑娘。”阿殷毫无波澜道:“你叫我走,我就走,凭什么?”
陵游又沾了些水,在桌上写下一个“珩”字。
阿殷定定地看着那个几乎快要消失的字,颤声道:“我凭什么信你?”
陵游叹了口气,“你还真是难说服。”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块黑玉,塞进了阿殷手里。
阿殷握着冰凉的黑玉,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似明朗似忧愁,一时间起起伏伏,没个定性。
这黑玉,世间只有一块,上边刻着的画,也只有一幅。
阿殷呐呐道:“他还活着?”
“在蓟北等着你回去。”
“他现在可好?”
“等你亲自见着他了便知道好不好了。”陵游起身,“我雇了辆马车,咱们下午便启程。”
“不成。”阿殷吞吐道:“我还要护送一人回祁国。”说着,她忽然提高了音调,“哦,对了,蓟北就在祁国,正好我们一块。”
陵游看了眼楼梯处,见怀瑾正扶着栏杆下来,他俯身,在阿殷耳边轻声道:“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还有,这个人,你可得小心点。”
说罢,他慢悠悠地走了。
这个人,你可得小心点。想着这句话,阿殷回过头,瞧见了不远处的怀瑾,她没由来的心里一跳,陵游让她小心的人,是怀瑾吗?
她确实是有些动摇了,早在那晚,她察觉到怀瑾深厚的内力时,她便有开始所怀疑。
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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