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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沈奕的记忆里,S市是完全没有春天和秋天的,入冬入夏,不过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连轴转了十五个工作日后,又经历了红眼航班,她终于迎来了一次属于自己的完整周末。

  去北京前,家里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已经晒好,她没来得及收,进门后倒头就睡,临睡前还没忘记把放在柜子里猫饭盆给拿出来晾晾。

  后天,她还得去接那只娇气的猫主子。

  卸妆、整理行李、敷面膜、爬上床,能躺在床上做梦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半小时之后。

  时间飞快,她陷入了梦境中,时光逆转,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的午后,有个男人坐在讲台下,听她一字一句地讲些琐碎烦躁的知识细节。

  由于内容太过枯燥,又在闷热午后,多数人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只有他。

  坐在最后一排,背脊笔直,始终专心致志。

  他对她讲的内容似乎格外有兴趣,在课程结束后,他还坐在原位,冲她招手,朦胧中画面一转,他近在咫尺,坐在讲桌上,左手握着衬衣领口,一开口入耳便是低沉宛如大提琴的男低音。

  沈奕醉了。

  没酒却醉了。

  翌日早晨,当放在浅色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时,她还流连在梦境中徘徊。

  沈奕闭着眼,接通了电话,微卷的睫毛在阳光下铺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不好意思,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到。”

  一阵突兀的沉默,紧接着便是揶揄的笑声:“等你几分钟?你要去哪呀,奕崽。”

  沈奕瞬间清醒,很快放松下来,“是你啊。”

  “我做梦了,还以为在北京讲课呢。”

  电话那头的人是她的大学同学言穗,典型的富二代独生子,自从毕业以后,工作这种事在她那儿就跟养宠物一样。

  没见她对哪一个行业格外上心过,都属于纯玩票性质。

  照她的话来讲,有好好努力工作的时间还不如多见几个富二代基友,大家以后或许还能互帮互助。

  “去北京讲课不是你领导的事儿吗?”言穗好奇:“为什么又能落在你身上?”

  “他辞职了。”聊了几句,沈奕已经清醒,脑回路清晰的不得了,“S市博物馆本来就没多少人,有我这手艺的更是没几个,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

  “啧啧啧,德行~”言穗轻笑道,却知道她说的话不假。

  沈奕和她大学都是学的历史,沈奕是因为有兴趣,她只是想听老师讲民间野史。

  大学在北京念的,沈奕大一的时候运气爆好,跟了故宫里最好的文物修复师,说起来,也是师从名门的人。

  她那份手艺自然是个中佼佼者,后来毕业了回了S市,她就成了博物馆里的顶梁柱。

  “他一走,你这个部门是不是就只剩下三个人啦?”言穗边说边开始咬饼干,吱吱咋咋偷吃的声音不断。

  “是啊。”沈奕走向洗手间,把手机开了公放,嘴里喊着水蜜桃味的牙膏含含糊糊地说:“加上两个小屁孩,一共三个人。”

  一阵漱口的声音传来:“我又要累死了。”

  她的专业主要偏向修复古画方面,能静得下心来修复老物件的人,本来就属于稀有人才。

  现在的人太浮躁,那些个小朋友们又受不了这种苦,以至于从事这一行业的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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