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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侍弄了会儿窗台上那盆龙骨,修剪了枝叶。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似是能够猜到对方是谁,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剪刀,摘下手套。
而对方也似乎能够看见他正在干什么,也甚有耐心地等着。
聂问慢慢的走到办公桌,接起电话,“喂?”
“聂叔叔。”
“你这小子,倒是一天天的,掐的挺准。”
周峋在电话那头笑了,“家里的病人么,是得操心。”
聂问摇摇头,似是叹息,“你啊。”
“聂叔,她还好么?”
“情况在好转,只是她之前病得太深刻,总体情况仍旧不太好。”
聂问想起下午那张总是笑眯眯的瓜子脸,人太瘦了,眼窝显得很深,手腕上缠着的那根黑色皮筋松松的,一抬手就滑一节,堪堪接近手肘处才能卡住那根皮筋。
周峋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麻烦您多费心。”
“小子啊”,聂问说。
寥寥几个字,所有想说的话都在里面了。
“聂叔,放心吧,您只需帮我照顾好她就行了。”周峋这个时候又全部都明白,理解这位长者所有未说出的话。
他这段时间,做的多是由不得自己决定的事情,一边马不停蹄的与人周旋,一边挂着去了远方的她,多年来被视为天之骄子,旁人却不知其中困境几何。
所幸总有那样的人,什么也不图地关心你,爱护你。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深深记住他们的模样,哪怕有一天结果不好,也要记住这些人。
漫长的过程中,最后能够提炼为意义的东西,一定是来自爱。
爱,赋予万事万物意义。
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该薛莲值班。
早上还是醒的很早,到前台的时候,沙发客都还没醒。
于是她没开灯,只是将那盏昏黄的老旧落地灯打开。
小院里静静地,门外鱼儿游水的声音都很清晰。
借着如豆灯光,将登记表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打开电脑做财务表。
没一会儿,天光大亮。
小院里渐渐嘈杂起来,洗手间一如既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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