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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哟,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不是流行瘦么?”薛莲拿过床头的热水壶,倒了杯水递给蒋梅。
“蒋姨您歇会儿,我来给小杨按摩”。
医院里的除夕比以往更为冷清,来往人员少了很多。
薛莲一下一下地用力按着薛杨的背,按一下,揉一下,拍一下。
“阿姨,你看,小杨都长了四岁了,你说他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是坐了时光机啊?”她温柔地给薛杨穿好上衣,目光沉静。
电视机里的节目也红火着,演播室里挂着红彤彤的鞭炮挂饰,主持人也换上了红色的正装。
蒋梅站在旁边,手轻轻放在薛莲的肩上,“苦了你哟。。。苦了你哟。。。”
两个人坐在病房里聊了会儿天,等着看春晚。
蒋梅没结婚,独身大半辈子,曾经在薛莲大二兼职的英语辅导机构里做清洁工,薛莲是唯一一个走上走下都会跟她打招呼的人。
倒不是说不打招呼的人有哪里不对,可蒋梅觉得,薛莲喊得她心里面很暖。
至于薛莲,这举动一部分是出自于家教,一部分,来源于她对父母同龄人的眷恋。
后来薛杨出了事,前后换了好几个护工,总不那么贴心,薛莲就联系了蒋梅,咬咬牙厚着脸皮问周峋要了一大笔的护理费,用于蒋梅的工资。
这么几年,也就这样下来了。
chapter 13
睁开眼,大脑一片空茫。
酒店里的房间,温暖又陌生。
撑不住了,薛莲翻个身,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她低血糖,早上起床到彻底清醒要好一会儿时间。
轻阖的眼皮裹挟着缠绵的睡意,可连日来的思绪就像缓缓流动的水流,慢慢填充着大脑的沟壑,大脑皮层再次被杂事覆盖,让人没有办法再无负担地轻松睡去。
一大早地,这怎么就开始沮丧,她皱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新的一天才刚开始,不要这么快就钻牛角尖。一只胳膊勾住她的腰,被人拖回怀里。
白色的大床上窸窸窣窣,床垫轻声咯吱,人在上面像是浮于水波。
一夜之间,胡子都微微冒了头,她伸手在周峋的下巴上轻轻摩挲。
昨晚她本来打算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将就一晚,蒋梅说陪护床也不小,两个人都瘦,一起挤挤床还暖和,起先薛莲和蒋梅窝在床上一起看春晚,时不时絮语几句,蒋梅毕竟年纪大了些,没一会儿就打哈欠,眯了眼。她轻轻下床,将蒋梅扶着平躺,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就去了沙发上坐着。
还好下午过来的时候拎了一条不薄不厚的小被子,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挺厚,过一晚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这样想着,电视已经被调了静音,灯也已经关掉。
薛莲就这样看着无声的盛大晚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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