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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蹲在花盆里,既想念又讨厌着母亲。

  那个母亲对女儿方方面面都要加以管教,二十岁还不让她化妆,说影响学业。

  现在这盆植物也是这样,被她修剪掉旁枝杂叶,按时浇水,按时晒太阳。

  女孩这一刻突然就不像变回人了,做一株植物,比被要求做一个怎样的人,简单多了。

  于是她永远的成了一株植物。

  母亲也永远失去了女儿。

  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让薛莲心中忍不住的怅然。

  “干嘛呢不睡觉?”

  她吓一跳。

  周峋裸着上身往沙发上栽。

  薛莲看他倒得利落,伸手接住他上身缓冲一下。

  ”怎么起来了?还不穿衣服?”她暗暗心虚,身上的烟味清淡。

  一头长发倾泻在莹白的小脸两侧,她一低头,发尾就扫在他的眼皮上。

  他胳膊一抬,反手勾住她的脖子拉下去,她一惊,唇就落在他的鼻梁上,薛莲只觉得自己的上嘴唇都磕肿了。

  掰开他的手,薛莲有些怒,“撞在鼻子上很危险”。

  “你过年去哪儿?”周峋倒是没什么感觉的样子,懒洋洋地坐起身。

  “都行。”薛莲拍拍他的胳膊。“走,回卧室,一会儿感冒了”。

  周峋将盘着腿的人一把端到自己的身上放着,“来,小棉袄”。

  她眯着眼看他,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脸凑在他胸膛,“你上了我也就算了,还想当我爸爸?”

  屋子里没开灯,依旧是那点儿壁灯的光混着路灯侥幸渗进来的光。

  他被她气笑了,“外表看着倒是端庄又禁欲,怎么没发现你还有神经病的潜质”。

  我还真就是神经病,薛莲在脑子里跟他斗嘴。

  她想要站起身,结果周峋的胳膊环在她的腰腹处不松,“你再这样真的要感冒了”。

  “你还没说你过年去哪儿”,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的口气。

  夜里连空气都好像比白天稀薄,两个人之间生出丝丝缕缕的缱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开始问自己的行踪。

  高三那年,还没能等到那份喜欢被说出口,事情就发生了。

  那根被她认为可以拯救她人生的绳索断得猝不及防。

  病房外,刘开勇和余春兰一个劲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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