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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静了许久,木门才被人拉开。
来人有一双冷目,却淡笑看着门内立着的身影,“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培公子。”
来人把怀里抱着的事物亮给他看,“我把它挖出来了,一起喝一杯?”
他侧身让行,“夜深寒重,公子请进屋。”
屋内有一四方矮几,对设了两个蒲团。
两人盘膝坐于几前,培嵘把酒坛搁在几面上,静看他两眼,忽笑道:“不是说剃度了,怎得还有头发?”
他敛目微垂,“头一年确实剃了,后来嫌我脑袋太圆,不让剃,便又长长了。”
培嵘笑出声,“谁人嫌你脑袋圆?”
他面色平静,“法像大师。”
培嵘略一迟疑,“那位得道高僧?”
他颔首不语。
培嵘拍开坛口封泥,就着桌上的茶碗倒了两碗,一碗推至他面前,道:“我们喝一杯吧。”
目光落在澄澈的酒液上,他沉默了会,“我已出家,不便碰酒。”
培嵘手顿了顿,也没多说,拿过另一碗囫囵吞下,抹了把嘴,笑道:“那便不喝了。”四处望了望,忽道:“难得来一次,大师可否送我一样见面礼?”
他面色不变,“你想要什么?”
培嵘视线在他腕上佛珠转了转,沉思道:“这腕珠你戴了多久?”
他淡一扫过,“入寺时便有了。”
培嵘伸手笑,“那便要这个。我也沾沾若相大师的点化之气。”
他取下递过去,“公子谬赞了。”
培嵘笑而不语。
片刻后,“那边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开门,“公子慢走。”
……
屋里复又安静如初,他关上门,回到原处坐下。
指尖缓缓贴上碗面,馥香似透指而来,眸色浮动间,他双手捧起茶碗,微微仰头,呛咳不已。
征途过山作,数过而不入。
忽有一日念,千里奔赴来。
——
大雪纷飞之际,来山作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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