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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而评,“荒谬至极!”

  ——

  六月,培嵘告假结束,需回营房。

  出发是在次日早晨,杜蘅便在今日晚间为他践行。

  中午是杜元命人摆了宴席,一大家子人,上得了台面的皆到场了,热闹归热闹,毕竟不熟,对培嵘来说,尴尬得紧。

  好在晚上只有他与杜蘅二人,在院里铺张隔垫,摆个小桌,盘膝而坐,一壶清酒,已是足矣。

  天公亦作美,皎洁月色晕洒而下,四处虽暗,却足够亮堂,并廊下两盏灯笼,人脸亦可辩。

  “不知我们埋的那坛酒如何了。”

  杜蘅晃着一杯酒,已有三分醉意,语气懒懒散散的。

  培嵘脸色暗了暗,“旧宅已封,日后怕是要偷偷进去挖。”

  “那到时我去挖吧。”

  “不行。”

  “为甚?”

  “你不通武,伤了该如何?”

  杜蘅笑了起来,“以前还有个江湖梦,如今却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一枚文弱书生了。”

  “且莫这样说,书生也能报国。”

  “报国……”他眼里有一丝奇异的诡光,“培嵘,你说,若我一直这般走下去,最后还得走上报国的路?”

  “你若为文官,定会比你我父亲更出色。”

  杜蘅忽笑出声,似觉得自己笑声太过嘲讽,又敛了神色,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或许吧。”

  培嵘蹙眉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有些奇怪,但又不好说,于是道:“你别是醉了?”

  杜蘅十分冷静,“不会,这酒不烈。”

  培嵘颔首,道:“那也不必再喝,小心明日头痛。”

  杜蘅倾转酒杯,把剩酒倒进了土里,“那便不喝了。”

  惊讶于他的妥协,培嵘忍不住道:“小蘅,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回换他微微一讶,“这又是怎么说?”

  培嵘久久注视着他,不语。

  杜蘅把空酒杯搁在桌上,挥了挥飞来的夏蝇,“这回去多久?”

  “难说。”

  “为何?”

  “我快满十五了。”

  杜蘅听到这,斜他一眼,“嗯,我快满十五了。”

  培嵘失笑,“小蘅。”

  “你继续说。”

  “靖爷爷说等我满十五便可上战场。”

  杜蘅手有些颤,不知怎么的又倒了杯酒,“靖……国公?”

  培嵘点头。

  鬼使神差地喝下那杯酒,声音被酒液浸出哑意,“你要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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