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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猛地抬起头,质问她:“现在你又说你也是失格之人,那我呢?我成了什么?你出身乱营,无父无母,十六年奴籍,直到成为殿下的驱使卫……而我生来官籍,权戚之家,自幼被选为太子仪使卫之首,掌东宫之权,随侍太子身边……”
他剧烈地喘息,似盛怒难抑,咬牙崩出一句,“你说我是失格之人我认,但你说你亦是失格之人,我绝不认!”
不然我成了什么?
一个笑话?
一个愧于为人的缪谈?
我绝不认!
她脑袋疯狂作痛,不小心滚下床,疼痛骤然像摔没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中回荡着霁款临走前说的话,心头绝望满溢到难堪。
孟音殷来找她的时候,她正蜷缩在地上,裹着被子分毫不露,几近窒息而亡。
孟音殷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扯开,她瘫躺在地上,泪流满面,把他吓了一大跳。
孟音殷说他明日一早便要陪老母和村长一道去城里找大夫治老母的眼疾,本想告知古思此事,谁料古思房里灯没掌,似是已睡了,又去找兮旷,房内却没人,再去找霁款,人却闭门不见,也不吭声。
这便来找她。
孟音殷寻思着是否改梦之事可以稍缓几日,又问她三人是否要一同前去,还是留在村里,若留在村里,他便同食生打一声招呼,让食生帮着招待他们三人。
改梦哪有延迟一说,只要入了梦,改梦便一直存在。
但她没心力去解释,踉跄地爬起身,歪坐在床边,默了许久才说让孟音殷尽管放心去,他们三人便留在村里静思接下来驱梦之事。至于是否要麻烦食生,她本想拒绝,又思她这样与先前孟音殷和食生互推早食之事有何不同?当下心累,不再多言,只道会尽心改梦,让孟音殷安心陪老母医治眼疾,路上一切侍奉老母之事且由心出发,莫再生悔遗憾便好。
孟音殷皆应是,一张清瘦略有风霜的脸上盈满了陌生的喜意与感激。
这才出去了。
她沉沉睡去。
——
孟音殷既为朝廷重臣,俸禄应该挺多,为何老母临终前几年还要拼命揽刺绣活,导致眼疾加重,没法独活?
而到了那般境地,又为何还是坚决不肯随儿子回京赡养终年?
这其中可还有其他隐情?
她坐在门槛上一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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