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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答案不言而喻,而雪莱蹬着腿踹了两脚空气,最终睡着了。
第二天五点多,雪莱准时被鸟叫吵醒——她缩在被子里还是躲不过那群翠鸟的魔音灌耳,气得要扔东西,磨磨蹭蹭地过了好久才穿好衣服。帕里斯通那时候已经醒了,穿着制服去公园跟晨练的老头子们打招呼,而所长这时候在吃早餐。
至于库洛洛?
他坐在所前面小院的草坪上,似乎是在看太阳,又好像在沉思。
所长对雪莱的归来一点都不意外,简单问了两句金胡闹的东西做得如何,让雪莱补了一个假条就挥挥手说没事儿了。雪莱回房间写好假条,看着还空着的日期,心里又很沮丧。
她下楼的时候,正好库洛洛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
他的目光碰到了她的目光。
年轻男人站了起来:“雪莱可以陪我走一会儿吗?”
他伸出了手,但黑发的姑娘也只是点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雪莱走了几个月,枯枯戮山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景色了。
那一片深绿如今已有半色枯黄,参差不齐的样子远看上去颇为绮丽壮美。山里气温低,雪莱此时指尖都是凉的,手碰到溪水都觉得暖。
库洛洛跟她在通向山脚的路上一前一后地走,等到了那片穿过去相当于签了生死状的枫林时,雪莱捡起一片叶子,看了半天。
“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
“如果雪莱不想说的话,问问题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库洛洛一副平静如水的死样子,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是什么表情。雪莱听声音又觉得怒从心头起,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之前挣扎的样子可笑又可怜。
又或者说,觉得自己之前挣扎的样子可笑又可怜,所以才在库洛洛这种平静面前,显得特别的难堪。
这是只有自己知道的难堪,某种程度上算是幸运的。可就是因为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才会在更多别人不知道的时候被拿出来反复地自我审查。
雪莱有些自我厌恶地想,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而她就要因为孤单、无法忍受孤单想找人陪着自己而被自己一次次自我鞭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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