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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一大包泪把荷花都哭憔悴了。
鬼暝看她一眼,沉默,挥挥衣袖让花恢复生机勃勃的模样,抬脚离开。
一只修炼成精的鲤鱼,对人类的那些东西这么感兴趣,在他看来不是一件十分好理解的事。不提她甚至为了杜撰出来的故事真心实意流泪,未免感情太过充沛。
不理解归不理解, 不至于阻止或干涉。即便是自己救回来的鲤鱼精,鬼暝并未曾将她看成自己的专属。可以自由来去的她迟迟不离开,无非这里属于比别处好千百倍的修行之所而已。
后来,发现鲤鱼精不见踪影,多半离开地府、不知去向时,鬼暝虽心有诧异,但从没有动过找她回来的念头。她本便是自由的,无论愿意去哪里都同他没关系。
区区一只鲤鱼精,影响不到鬼暝什么。
肩负管理地府职责的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很快把鲤鱼精放在一边。
不知过去多少日,鲤鱼精竟有回来的时候。
鬼暝见到她,眉眼不动,看到她脸上熟悉的笑,也冷眉冷眼,从她身边绕过去。
鲤鱼精不让他走,横档在他面前,摆出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模样。
“能不能帮帮我朋友?”鲤鱼精恳求,“除了你之外,没有可以帮我们的了。”
鬼暝至少是理智清醒的。
荷花精和魔界魔尊之间的感情纠葛,同他、同地府有什么关系?如若因为私人恩怨,把地府牵扯进麻烦,他往后也无脸面再留在这个地方。
正因这份清醒,不论鲤鱼精说什么,鬼暝也不肯轻易松口。
这是一件太任性的事,而他并无任性资格。
尽管鬼暝克制,事情的发展与走向仍旧出乎意料、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若说究竟从何处开始脱节,大约也不得不承认,是鲤鱼精半夜溜进他房里的那一晚。
于他而言,休息无非闭目养神的程度即可。他意识清醒,明知她偷偷摸摸,却未在第一时间发出动静,也未阻止,甚至生出看一看她要如何的念头。
一个多少冲动的念头,让鲤鱼精轻易靠近他身边。
他作势逮住她,昏昏光线里,看到的是她脸上一如既往的明丽笑容,不见惧色。
三界之中,仙子仙人无数,容貌超然者,从来不在少数。
否则人间如何有仙姿佚貌的说法?
这只鲤鱼精化作人形之后的样貌,若同那些仙人仙子比较起来,平心而论,如何都比不过。可她脸上带笑、眼里些微或狡黠或心虚的样子,却是独一份的,看到她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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