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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好意思,便急回身,又向别人搭讪去了。

  春花听见张敏奚落世宝,心中有些不忿,假意装出笑容,才要搭言,也趁势取个笑儿,不想晴儿因找扇子,张敏又发了两句话,他便改口说道:“张敏姐姐,你喜欢听什么戏下次一起看?”张敏因见春花面上有得意之态,一定是听了世宝方才奚落之言,遂了他的心愿。忽又见他问这话,便笑道:“廉颇蔺相如列传,后来廉颇又去负荆请罪”世宝便笑道:“姐姐原来喜欢看这种戏,下次在唱戏的时候我帮你多点些什么三叉口,武松打虎之类的。”张敏笑道:“那可是感谢你的好意了,这么知道疼人,今天也知道疼起我来了一惯的只是疼妹妹,今天怎么又疼起姐姐来。”一句话未说了,世宝春花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云秀姐这些上虽不通,但只看他三人的形景,便知其意,也笑问道:“这么大热的天气赶紧叫丫鬟们准备些西瓜来降降火”众丫鬟,就去吩咐下人准备西瓜来。云秀姐故意用摆手示意道:“没看见那边么”有向春花他们努嘴,世宝春花二人听见这话,越发不好意思了。张敏再欲说话,见世宝十分羞愧,形景改变,也就不好再说,只得一笑收住。别人总没解过他们四个人的话来,因此付之一笑。

  一时张敏云秀姐去了,春花向世宝道:“你现在知道谁的嘴巴厉害了吧,看你还敢去招惹不招惹了!”世宝正因张敏多心,自己没趣儿,又见春花问着他,越发没好气起来。欲待要说两句,又怕春花多心,说不得忍气,无精打彩,一直出来。

  谁知目今盛暑之际,又当早饭已过,各处主仆人等多半都因日长神倦,世宝背着手,到一处,一处鸦雀无声。从杨母这里出来往西,走过了穿堂便是云秀姐的院落。到他院门前,只见院门掩着,知道云秀姐素日的规矩,每到天热,午间要歇一个时辰的,进去不便。遂进角门,来到赵夫人上房里。只见几个丫头手里拿着针线,却打盹儿。赵夫人在里间凉床上睡着,杨梅坐在傍边捶腿,也斜着眼乱恍。世宝轻轻的走到跟前,把他耳朵上的坠子一摘。杨梅睁眼,见是世宝,世宝便悄悄的笑道:“你在打瞌睡呢?”杨梅抿嘴儿一笑,摆手叫他出去,仍合上眼。世宝见了她,就有些恋恋不舍的,悄悄的探头瞧瞧赵夫人合着眼,便自己向身边荷包里带的牛奶糖掏了一颗出来,向杨梅嘴里一送,杨梅也不睁眼,只管噙了。世宝上来,便拉着手,悄悄的笑道:“我和太太把你要来,每天伺候我吧?”杨梅不答。世宝又道:“等太太睡醒了,我就开口说,我要定你了。”杨梅睁开眼,将世宝一推,笑道:“你屋子里那么多美女了,梅香姐姐还伺候不过来你呀,又来这里要我,荷露冬雨她们肯答应,每天只怕吃不完的山西老陈醋,小心打翻了醋坛子。”世宝笑道:“她们是我丫鬟,敢管我的事情,我要谁就要谁,!今天我就中意你了。”

  只见赵夫人翻身起来,照杨梅脸上就打了个嘴巴,指着骂道:“就知道勾引爷们,一点不检点!世宝见赵夫人起来,早一溜烟跑了。这里

  杨梅半边脸火热,一声不敢言语。登时众丫头听见赵夫人醒了,都忙进来。赵夫

  人便叫:“杨梅把你妈叫来!带出你姐姐去。”杨梅听说要敢她们出去,赶忙跪下说道,夫人要打要骂只管责罚,不要赶我出去,我跟了夫人十几年。请看小人这点情分饶了我吧!”赵夫人固然是个宽仁慈厚的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子,今忽见杨梅和世宝在哪里窃窃私语,便误会是杨梅在勾引世宝,她这人平生最恨的就是□□,所以气忿不过,打了一下子,骂了几句。虽杨梅苦求也不肯收留,到底叫了杨梅的母亲杨老媳妇儿领出去了。那杨梅含羞忍辱的出去,不在话下。

  且说世宝见赵夫人醒了,自己没趣,忙进梧桐园来。只见赤日当天,树阴匝地,满耳蝉声,静无人语。刚到了葡萄架,只听见有人哽噎之声。世宝心中疑惑,便站住细听,果然那边架下有人。此时正是五月,那葡萄叶茂盛之际,世宝悄悄的隔着药栏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子蹲在腾下,手里拿着根别头的簪子在地下抠土,一面悄悄的流泪。世宝心中想道:“难道这也是个痴丫头,又像春花来葬花不成?”因又自笑道:“若真也葬花,可谓‘东施效颦’了,不但不为新奇,而且更是可厌。”想毕,便要叫那女子说:“你不用跟着王姑娘学了。”话未出口,幸而再看时,这女孩子面生,不是个侍儿,倒像是那十二个学戏的女孩子里头的一个,却辨不出他是生、旦、净、丑那一个脚色来。世宝把舌头一伸,将口掩住,自己想道:“幸而不曾造次。上两回皆因造次了,春花也生气,张敏也多心。如今再得罪了他们,越发没意思了。”一面想,一面又恨不认得这个是谁。再留神细看,见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春花之态。世宝早又不忍弃他而去,只管痴看。

  只见他虽然用金簪画地,并不是掘土埋花,竟是向土上画字。世宝拿眼随着簪子的起落,一直到底,一画、一点、一勾的看了去,。自己又在手心里拿指头按着他方才下笔的规矩写了,猜是个什么字。写成一想,原来就是个葡萄藤的“葡”字。世宝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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