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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死鬼,任凭高僧高道忏悔,也不能超生,还得你说明了原故,我才得托生呢!”

  春花听了这话,不觉将昨晚的事都忘在九霄云外了,便说道:“你既这么说,

  为什么我去了,你不叫丫头开门呢!”世宝诧异道:“这话从那里说起我要是这么着,立刻就死了!”春花啐道:“大清早起‘死’呀‘活’的,也不忌讳!你说有呢就有,没有就没有,起什么誓呢!”世宝道:“实在没有见你去,就是张敏姐姐坐了一坐,就出来了。”春花想了一想,笑道:“是了:必是丫头们懒怠动,丧声歪气的,也是有的。”世宝道:“想必是这个原故。等我回去问了是谁,教训教训他们就好了。”春花道:“你的那些姑娘们,也该教训教训。只是论理我不该说。今儿得罪了我的事小,倘或明儿‘张敏姑娘’来,什么‘莫愁姑娘’来,也得罪了,事情可就大了。”说着抿着嘴儿笑。世宝听了,又是咬牙,又是笑。

  二人正说话,见丫头来请吃饭,遂都往前头来了。赵夫人见了春花,因问道:

  “大姑娘,你吃那太医的药可好些?”春花道:“也不过这么着。老太太还叫我

  吃赵大夫的药呢。”世宝道:“太太不知道:春花妹妹是内症,先天生的弱,所以禁不住一点儿风寒;不过吃两剂煎药,疏散了风寒,还是吃丸药的好。”赵夫人道:“前儿大夫说了个丸药的名字,我也忘了。”世宝道:“我知道那些丸药,不过叫他吃什么百花玉露丸。”赵夫人道:“不是。”世宝又道:“十全大补丸左归,右归再不就是八味地黄丸?”赵夫人道:“都不是。我只记得有个‘救苦丸’两个字的。”世宝拍手笑道:“从来没听见有个什么‘救苦丸’!若有了‘救苦丸’,自然有‘救难丸’了!”说的满屋里人都笑了。张敏抿嘴笑道:“想是养心丹。”赵夫人笑道:“是这个名儿。如今我也糊涂了。”世宝道:“太太倒不糊涂,都是叫‘救苦’‘救难’支使糊涂了。”赵夫人道:“扯你娘的屁话!又欠你老子捶你了。”世宝笑道:“我老子再不为这个捶我。”

  赵夫人又道:“既有这个名儿,明儿就叫人买些来吃。”世宝道:“这些药都是不中用的。太太给我三百六十两银子,我替妹妹配一料丸药,包管一料不完就好了。”赵夫人道:“放屁!什么药就这么贵?”世宝笑道:“当真的呢。我这个方子比别的不同,那个药名儿也古怪,一时也说不清,只讲那头胎紫河车,人形带叶参,三百六十两不足。人型何首乌,千年松根茯苓,诸如此类的药不算为奇,只在群药里算。那为君的药,说起来,唬人一跳!前年张大哥哥求了我一二年,我才给了他这方子。他拿了方子去,又寻了二三年,花了有上千的银子,才配成了。太太不信,只问张敏姐姐。”张敏听说,笑着摇手儿说道:“我不知道,也没听见。你别叫姨娘问我。”赵夫人笑道:“到底是张敏丫头好孩子,不撒谎。”世宝站在当地,听见如此说,一回身把手一拍,说道:“我说的倒是真话呢,倒说撒谎!”口里说着,忽一回身,只见春花坐在张敏身后抿着嘴笑,用手指头在脸上画着羞他。

  云秀姐因在里间屋里看着人放桌子,听如此说,便走来笑道:“世宝弟不是撒谎,这倒是有的。前日张大爷亲自和我来寻珍珠,我问他做什么,他说配药。他还抱怨说:‘不配也罢了,如今那里知道这么费事!’我问:‘什么药?’他说是世宝弟说的方子,说了多少药,我也不记得。他又说:‘不是我就买几颗珍珠了,只是必要头上戴过的,所以才来寻几颗。要没有散的花儿,就是头上戴过的拆下来也使得。过后儿我拣好的再给穿了来。’我没法儿,只得把两枝珠子花儿现拆了给他。还要一块三尺长、上用的大红纱,拿乳钵研了面子呢。”云秀姐说一句,世宝念一句佛。云秀姐说完了,世宝又道:“太太打量怎么着这不过也是将就罢咧。正经按方子,这珍珠宝石是要在古坟里找,有那古时富贵人家儿装裹的头面拿了来才好。如今那里为这个去刨坟掘墓所以只是活人带过的也使得。”赵夫人听了道:“阿弥陀佛,不当家花拉的!就是坟里有,人家死了几百年,这会子翻尸倒骨的,作了药也不灵啊。”

  世宝因向春花道:“你听见了没有难道二姐姐也跟着我撒谎不成?”脸望着春花说,却拿眼睛瞟着张敏。春花便拉赵夫人道:“舅母听听,张敏姐姐不替他圆谎,他只问着我!”赵夫人也道:“世宝很会欺负你妹妹。”世宝笑道:“太太不知道这个原故。张敏姐姐先在家里住着,张大哥的事他也不知道,何况如今在里头住着呢自然是越发不知道了。春花妹妹才在背后,以为是我撒谎,就羞我。”

  正说着,见杨母房里的丫头找世宝和春花去吃饭。春花也不叫世宝,便起身带

  着那丫头走。那丫头说:“等着世宝爷一块儿走啊。”春花道:“他不吃饭,不和咱们走,我先走了。”说着,便出去了。世宝道:“我今儿还跟着太太吃罢。”赵夫人道:“罢罢,我今儿吃斋,你正经吃你的去罢。”世宝道:“我也跟着吃斋。”说着,便叫那丫头:“去罢。”自己跑到桌子上坐了。赵夫人向张敏等笑道:“你们只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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