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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觉去,好多着呢!”

  于是桂勇忍气吞声,不多一时,也自睡觉去了。次日仍旧上学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他姑妈原给了杨家“明”字辈的嫡派,名唤杨明柏,但其族人那里皆能像杨府的家势原不用细说。这杨明柏夫妻守着些小小的产业,又时常到杨府里去请安,又会奉承赵云秀并吴氏,所以赵云秀吴氏也时常资助资助他,方能如此度日。今日正遇天气晴明,又值家中无事,遂带了一个婆子,坐上车,来家里走走,瞧瞧嫂子和侄儿。说起话儿来,桂勇的母亲偏提起昨日杨家学房里的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都和他小姑子说了。这杨明柏大奶奶不听则已,听了怒从心上起,说道:“这夏雨小杂种是杨门的亲戚,难道桂勇不是杨门的亲戚也别太势利了!况且都做的是什么有脸的事!就是世宝也不犯向着他到这个田地。等我到府里瞧瞧我们杨德禄大奶奶,再和夏雨的姐姐说说,叫他评评理!”桂勇的母亲听了,急的了不得,忙说道:“这都是我的嘴快,告诉了姑奶奶,求姑奶奶快别去说罢!别管他们谁是谁非,倘或闹出来,怎么在那里站的住要站不住,家里不但不能请先生,还得他身上添出许多伙食费来呢!”杨明柏大奶奶说道:“那里管的那些个等我说了,看是怎么样!”也不容他嫂子劝,一面叫老婆子瞧了车,坐上竟往杨府里来。

  到了杨府,进了东角门,下了车,进去见了吴氏,那里还有大气儿殷殷勤勤叙过了寒温,说了些闲话儿,方问道:“今日怎么没见夏雪大奶奶?”吴氏说:“他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月事有两个多月没有来。叫大夫瞧了,又说并不是喜。那两日到下半日就懒怠动了,话也懒得说,整天爱发呆。我叫他:‘你且不必拘礼,早晚不必照例上来,你竟养养儿罢。就有亲戚来,还有我呢。别的长辈怪你,等我替你告

  诉。’杨光明哥儿我都嘱咐了,我说:‘你不许烦她,不许招他生气,叫他静静儿的养几天就好了。她要想什么吃,只管到我屋里来取。倘或他有个好歹,你再要娶这么一个媳妇儿,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性格儿,只怕打着灯笼儿也没处找去呢!’他这为人行事儿,那个亲戚长辈儿不喜欢他所以我这两日心里很烦。偏偏儿的早起他兄弟来瞧他,谁知那小孩子家不知好歹,看见他姐姐身上不好,这些事也不当告诉他,就受了万分委曲也不该向着她说。谁知昨日学房里打架,不知是那里附学的学生,倒欺负他,里头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话,都告诉了他姐姐。婶子你是知道的:那媳妇虽则见了人有说有笑的,他可心细,不拘听见什么话儿都要思量个三日五夜才算完。这病就是打这‘用心太过’上得的。今儿听见有人欺负了他的兄弟,又是恼,又是气。恼的是那狐朋狗友,搬弄是非,调三窝四;气的是为他兄弟不学好,不上心念书,才弄的学房里吵闹。他为这件事,索性连早饭还没吃。我才到他那边解劝了他一会子,又嘱咐了他的兄弟几句,我叫他兄弟到那边府里又找世宝儿去;我又瞧着他吃了半钟儿燕窝汤,我才过来了。婶子,你说我心焦不心焦况且目今又没个好大夫,我想到她病上,我心里如同针扎的一般!你们知道有什么好大夫没有?”

  桂氏听了这一番话,把方才在他嫂子家的那一团要向夏雪理论的盛气,早吓的丢在爪洼国去了。听见吴氏问他好大夫的话,连忙答道:“我们也没听见人说什么好大夫。如今听起大奶奶这个病来,定不得还是喜呢。嫂子倒别教人混治,倘若治错了,可了不得!”吴氏道:“正是呢。”说话之间,杨德禄从外进来,见了桂氏,便问吴氏道:“这不是杨明柏大奶奶么?”桂氏向前给杨德禄请了安,杨德禄向吴氏说:“你让大妹妹吃了饭去。”杨德禄说着话便向那屋里去了。桂氏此来原要向夏雪说夏雨欺负他侄儿的事,听见夏雪有病,连提也不敢提了。况且杨德禄吴氏又待的甚好,因转怒为喜的,又说了一会子闲话,方家去了。

  桂氏去后,杨德禄方过来坐下,问吴氏道:“今日他来又有什么说的?”吴氏答道:“倒没说什么,一进来脸上倒像有些个恼意似的,及至说了半天话儿,又提起媳妇的病,他倒渐渐的气色平和了。你又叫留他吃饭,他听见媳妇这样的病,也不好意思只管坐着,又说了几句话就去了,倒没有求什么事。如今且说媳妇这病,你那里寻一个好大夫给他瞧瞧要紧,可别耽误了!现今咱们家走的这群大夫,那里要得一个个都是听着人的口气儿,人怎么说,他也添几句文话儿说一遍;可倒殷勤的很,三四个人,一日轮流着,倒有四五遍来看脉!大家商量着立个方儿,吃了也不见效。倒弄的一日三五次换衣裳、坐下起来的见大夫,其实于病人无益。”杨德禄道:“可是这孩子也糊涂,何必又脱脱换换的。倘或又着了凉,更添一层病,还了得任凭什么好衣裳,又值什么呢,孩子的身体要紧。就是一天穿一套新的,也不

  值什么。我正要告诉你:方才伍仁来看我,他见我有些心里烦,问我怎么了,我

  告诉他媳妇身子不大爽快,因为不得个好大夫,断不透是喜是病,又不知有妨碍没妨碍,所以我心里实在着急。伍仁因说他有一个幼时从学的先生,姓夏名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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