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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姨奶奶金婚喜宴这天晚上,乌黑的夜空中时不时游走过紫红色的雷电,分裂铺张过半个天空,却并无半点雨点落下。

  我跟着舅舅一家走进宴会厅,与我爸妈成功会师,大表妹则跑去台子旁边的一小隔间,在那里准备等会儿播放的PPT。

  我坐上桌的时候,我妈正跟同桌的大姑爷爷说事情。

  我把包好的碗筷拆封,一边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听,他们说着说着还是为了我逃亡在外的三舅舅的事,大姑爷爷打算想办法把那些放高利贷的给弄进去,这样这一边的债就可以先赖掉,而其他的债务再慢慢地还,至少在年前他们得让三舅舅能回来,不然过个年人不在,这要怎么过. . . . . . . . .

  那些个放高利贷搞得人家家破人亡,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都是报应。

  说话告一段落,大姑爷爷又起身走去了另一边。我妈叹了口气,剥了个开心果塞嘴里,偏过身子与我低声念叨:“其实经过这事儿,你大姑爷爷对你大姑奶奶真是真心,家里的事他都担了过去,就这样,你大姑奶奶能闲着去打打牌. . . . . . . . ”

  我不禁开始在脑海里搜罗过去的事情,从小到大我与妈妈这边除了外婆一家的其余亲戚相处得并不多,但是一想起来,好像最深的印象便是大姑爷爷总是向着我外家,也就是大姑奶奶的娘家。

  当然,现在不兴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就比如我妈,这些年与外家的联系也是不多的,可是大姑奶奶不一样,我们不能以银钱来代表一切,但是银钱往往又是往往最能揭示一切的东西,丈夫条件不错,大姑奶奶给娘家的贴补并不少,甚至是到可以引来诸多闲话的地步了。

  外家这边有事大多都是找的大姑爷爷,包括我舅妈的工作也是请他走的关系。这倒也是为什么这回他家出了事,我妈那么计较银钱的一个人,挪了家里的积蓄也要帮一把的缘故。

  我一直以来认为,那些生死以之的感情都是出自电视或是书里。我看向不远处的大姑爷爷和大姑奶奶,他们没有惊世的容颜,到了这个岁数,显眼的只有粗糙发黄的脸色和凸出来的肚腩,他们是普通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

  有次亲戚间玩牌,大姑爷爷本在牌桌上,大姑奶奶走过去也想凑一把,大姑爷爷便立马退了下来□□子上去。我想做到这一点是不容易的,我爸如若上了牌桌,我妈刀架在他脖子上都别想他能下来。当时有亲戚拿这说笑,大姑奶奶理直气壮,她说她给他们老张家(大姑爷爷姓张)生了个儿子,儿子生了儿子,照样姓张,大姑爷爷有什么是不能让着她的?

  牌桌上的人哈哈大笑,姑爷爷只站在一边,笑得腼腆。我外婆常说大姑奶奶性子娇俏,儿子也是不肖,但无可否认,她这人,真是命好。

  年少相恋很容易,老来柴米油盐,鸡毛蒜皮,我如果年老也能有这么一个人让着我,任我行事,天天有闲心思和老姐妹打打牌,跳跳广场舞,我想我也会越活越娇蛮的。

  话说回宴席上,亲戚间凑到一桌吃饭,那闲话八卦趣事自然是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要是碰上那口齿尖利的,跟听相声无差了,我是边吃菜边留神听着。

  冷菜吃得差不多,刚上了几盆热菜,宴会厅里光线陡然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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