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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比起家里那个一年见两回都嫌多的有血缘关系的奶奶,陈老太倒更像个熟悉的长辈,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小缺点,但却亲切得没有冰冷的距离感。

  陈老太和众多口是心非的长辈一样,看到凌寒明明眼睛都弯起来了,嘴上却说功课那么忙下次不要跑她这儿浪费时间,一边又忙不迭把凌寒介绍给相熟的老人家,听她用自豪的语气说:“这娃娃是我孙女的朋友,以前就住我家楼上,从小懂事的不得了,现在在重点大学念书,和我们湘湘一样有出息!”凌寒就觉得好笑,都说老人是年纪大的孩子,此话一点不假。

  凌寒从小不是个嘴甜的姑娘,不然也不会被亲奶奶嫌弃了,幸好和陈老太在一块儿永远不用担心冷场,因为不需要她开口,只要乖乖贡献自己的耳朵就行了。唯独偶尔聊起韩湘湘,陈老太会多问一句你们最近有没有一块玩,让凌寒多少有些尴尬,不可能实话实说告知自己跟韩湘湘已经几个月没联系了,只好嗯嗯啊啊地搪塞过去,说到底还是她动手能力太差,有些结一不小心环环相扣,越套越紧,开头疏忽了,越往后越是无从下手,徒留郁闷。

  海城的春秋总是如此短暂,转眼又是一年最炎热的时候,比起寒冬,凌寒感觉酷暑更为难耐,哪怕她就出生在夏季,却依然怕热得要紧,完全没任何特殊抗暑技能的加持。

  翻一翻日历,二十岁生日就在眼前了,好像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由“一”开头的年华便即将戛然而止,成为历史,往后的人生是否都是如此匆匆而过?流逝的时光总是理性到近乎无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只有当翻越了丛山峻岭再回首那段年轻的岁月时,才会有一笑而过的坦然。

  凌寒是个对仪式感没什么追求的人,原本打算十九岁生日怎么过的,二十岁生日还怎么过。所谓过生日,在他们家无非也就是吃一碗何沐凤煮的生日面而已,最多再添上一块尤溪送的蛋糕。

  不过今年略有不同,几个月前王小胖二十岁生日那天,他们家大张旗鼓在海城一家以贵闻名的餐厅摆了十余桌酒席,凌寒和尤溪也在邀请的队伍中。犹记当时两人在餐厅门口看到用红底黑字写着的“恭贺吾儿思杰二十岁生辰快乐”巨型立牌时同时傻了眼,尤溪想的是“这货过个二十岁生日阵仗跟特么结婚似的”,相比起来凌寒的想法就更直白了:思杰是哪位来着?

  总之,鉴于真名已被遗忘在太平洋的王小胖开了个热闹的头,等到凌寒他们生日临近的时候,他便撺掇着要他俩回请,凌寒和尤溪本来都不怎么想搭理他,架不住王小胖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这俩货没良心,吃了他的龙虾鲍鱼和鹅掌,抹抹嘴巴就不认账了简直没天理没人性!

  最后实在被他说得烦了,怪只怪龙虾鲍鱼和鹅掌早就消化得渣都不剩了吐都吐不出来,两个寿星没办法,只能被迫凑了顿生日宴堵住某人的嘴。

  说是凌寒和尤溪过生日,吃饭的时间地点却全凭王小胖一人定夺,寿星们可谓已经很给面子了,然而就是这样,王小胖入座第一句话仍充满了抱怨:“你俩太狡诈了,生日故意挨那么近就是为了省掉一顿饭吧?怎么想我都吃亏吃大发了!”

  已经埋头研究菜单半天的尤溪闻言抬起头,犀利的目光直指对面这个无耻的胖子:“你可要点脸吧,198元一位你还好意思说亏大发了!”

  王小胖:“奢华自助懂吗?一辈子就过一回二十岁生日,我为你们挑个好点的餐厅咋地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凌寒终于是没忍住,认真地说:“我们学校门口也有个自助,要烤肉有烤肉要海鲜有海鲜,统统畅吃外加离店时免费赠你两斤肉不找零,只要68一个人,拿我们学校学生证还能打个八折,我觉着也挺奢华的。”

  王小胖无视以菜单作掩护偷笑的尤溪,一脸郁卒地说:“瞧把你们俩给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俩奖学金没少拿吧?尤溪你上学期参加的那个什么什么邀请赛拿了个二等奖起码有1000元的奖金吧?凌寒你每周做家教就没间断过小日子过得够滋润吧?我生日那天你俩闷头吃得多开心以为我没看到吗?现在礼尚往来哥要求吃顿稍微像样点的大餐难道很过分吗?很过分吗同志们?合着我在你们心中连两百块都不值是吗?伤心啊……”

  尤溪甩手将菜单飞过去:“值不值两百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你全身上下唯一够的上两百这数的估计也就只有体重了!”

  话说回来,王小胖生日那会儿凌寒和尤溪正处于百年一遇的尴尬期,加上左右坐着的全是陌生人,他们那晚除了埋头苦吃还真干不了什么,想起这茬,两个人不免有些心虚,心有灵犀同时将仇恨的眼神投向口无遮拦的罪魁祸首,迟钝的王小胖倒是完全屏蔽了对面射来的两道凶光,还想为自己叫个屈,却被凌寒无情地拦截说:“到底吃不吃?饿死了!”

  “吃,吃,必须吃!”说罢王小胖打了个响指,马上有位服务员带着殷勤的微笑过来他们这桌,王小胖自言自语念叨了句“第一轮稍稍悠着点”,然后几乎把菜单上值钱的东西都点了个遍……

  对面两个人的表情就跟菜还没上已经撑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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