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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恨铁不成钢地感叹道:还是学校布置的作业太少了。
两个月后的情人节刘逸俊学长仍是保持着孤独的风骚,硬气的学妹直截了当地表明她今后若干年都不准备过节,乍一听竟有种女侠豪迈出柜的错觉。被拒的刘逸俊也没什么挫败感,他本来也只不过想在无聊的高中生活随手抛颗石子找点乐趣而已,石子能不能激荡水花,全靠缘分,待他升了高三之后,更是早把之前的小旖旎彻底抛诸了脑后,学妹是什么?能加分吗?
相反,当尤溪从韩湘湘那里听到了凌寒的原话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前途未卜的强烈不安扑面而来,压得他胸口闷闷的。
而女侠本人也没想到的是,她仿佛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给自己下了个逃不开挣不脱的咒。
在尤溪的认知里,凌寒一直是个有些超越性别概念的小伙伴,这话若被当事人听到免不了挨打,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作为女生凌寒从不轻易示弱,有股不服输的劲,韩湘湘是被众人呵护的公主,尤溪在她面前要注意说话分寸,而凌寒不同,在她面前没有那么多顾忌,她什么玩笑都能接,丝毫不用担心她会生气,就算有气也全在第一时间发泄出来了,女侠通常不怎么记仇。和凌寒相处从本质上与王小胖、陆行远相处没什么太大差别。
但尤溪同学忽略了一个事实,凌寒再怎么自称大侠,她也是堂堂“女侠”,还是个长得不难看的女侠,她和王小胖永远不可能没有差别,“兄弟”的基本门槛,一看性别,二还看脸。
有些种子一旦埋下,哪怕无人照料,只要汲取到一滴露水或养分,都有本事自动生根发芽,不谙世事的少年初次尝到了愁滋味。凌寒的态度、早恋杀手尤老师夫妇、磨人的高考……还有他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这些问题无不困扰着尤溪,他好似孤立无援地站在中心,四面八方有无数支箭朝他涌来,他手无寸铁,毫无反击之力,最后只能暂时妥协,在刚萌芽的种子上重新盖了层薄薄的土,还不到时候,他想。
尤溪一边守护着他的小秘密,一边恪守作为一个学生的本分,楞是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尤老师和梁老师,也不曾察觉发生在自家儿子身上的细微变化。
学院北街门口的那棵梧桐树,秃了长长了秃,忙着应付四季更迭,一晃眼,避无可避的高三,近在眼前了。
在此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等着每个准高三生进行抉择——分班。
文晖的招生简章上清清楚楚写着这是一所文理兼长的百年老校,但谁都知道,招生简章这种东西天生便是用来忽悠人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虽说文晖本身也算得上是颗好瓜,但无论是文晖的老师和同学,都十分有自知之明,文晖的百年声誉和历年辉煌的升学率,大半是靠傲人的理科成绩打下的江山。所谓进了文晖就等于一只脚踏进重点大学的门了,前提是你在高三选得理科。
尤溪他们班主任陶老师在分班动员会上特地强调,除非理科已经烂到无药可救的同学,还是建议大家能选理,不要轻易浪费学校的强势资源。
作为班里出了名的理科尖子生,尤溪在这个问题上便可完全省略纠结的过程,至于凌寒,虽然她的理科不如文科出挑,但好在不算偏科,理科成绩也是拿得出手的,尤溪笃定在学校一而再再而三地洗脑下凌寒势必会放弃选文的念头,如此一来虽然高三猛于虎,但至少他们俩还可以同班,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确幸了。
然而生活处处有惊喜,凌寒偏偏不选理。
知道凌寒打算选文,尤溪差不多要炸了,一路上对她狂轰滥炸:“你抽风了吗?你是灌了三聚氰胺了吗?何敏珍数学次次低空飞行物理化学从来没及格过,她就是老陶说的无药可救那类人,选文实属迫不得已,你又干嘛想不开呢?还是说凌女侠打算去文科班扶贫?”
凌寒对尤溪的反应倒也不算吃惊,毕竟她之前才说服完她妈。何沐凤虽然对高三形势文理差别学校资源种种并不甚了解,她只是在参加完分班动员家长会后,对陶老师说得只要没有大偏差,选理会更有优势的话深信不疑。好在何沐凤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母女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凌寒,她是一个有主见,负责任的孩子,很多时候何沐凤甚至会觉得她像半个儿子似的,帮她一块撑起了这个家,所以,虽然也有顾虑,她最终还是选择信任自己的女儿,给她自由让她决定自己的未来。
“你怎么就认为我一定是想不开才选的文科?”
凌寒的语气轻松又淡定,当看到她表情的那刹那,尤溪心里差不多已经清楚,他再多的劝说基本都将是徒劳。果然,刚刚只是一个设问句,凌寒自问自答继续说:“我的理科勉强能到班里平均水平吧,可是你知道这勉强的平均水平花了我多少心思吗?但剩下的政治、历史,哪一门我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拿个不错的成绩的?尤溪,术业有专攻这个道理你肯定比我懂,尤老师被你的作文气吐了多少回了都?”
尤溪轻声反驳:“我爸的审美和我不在一个频道。”
凌寒笑说:“你的审美鹤立鸡群,没人能跟你在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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