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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兴,长臂伸直,从桌面上拿起那个苹果来咬了一口。

  “还没洗!”沈冬青扭脸看着他。

  他笑着慢条斯理地咀嚼,脆生生的苹果在他口腔里发出细微的响声,他把苹果送到她嘴边,眼神示意她吃。

  沈冬青轻轻咬了一小口,就着不怎么干净的果皮吞了下去。

  他看着她小小的腮帮子随着咀嚼的动作鼓起来又变扁,手里的苹果正对着两面被咬出一大一小两个缺口,像他被吞噬的心。

  苹果被置放在桌子上,他低头去咬她的脸颊。

  “嗯……”沈冬青嫌弃地退闪:“你不是有洁癖吗?嫌不嫌脏呀?”

  他抵着她的额,伸手抱起她的双腿搭在椅子把手上,沈冬青的后背就靠在了另一边的把手上,整个人被他抱在身前。

  “敢嫌弃我了?”他低声威胁,去咬她的鼻梁和唇,逗得她发痒,笑着仰脖,贝雷帽掉在地上,头发也乱了。

  他伸手帮她拨了拨头顶弄乱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也看不够。

  因为不是在家里,总觉得环境不熟悉,有点怪怪的。

  这椅子会转,两个人坐在上面似乎超出了它的称重,偶尔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让人觉得有点怪异,他今天好像格外有耐心和她斯磨。

  他牵着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后,她顺势环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几不可闻:“这里是办公室。”

  他百忙之中抽空回应:“嗯。”

  半晌又说了句:“别怕,没人。”

  桌子上的那颗苹果被咬过的地方渐渐泛黄,显露出被氧化后的枯萎神色,一夜之后变的异常干瘪,旁边花瓶里的花却因为瓶中清水的滋润越发娇艳欲滴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时间还早,窗外的天际线才泛出一点点白,她觉得好饿,昨晚上连饭都没吃。旁边的人翻身把她捞进怀里,轻啄了两口肩头:“睡得好吗?”

  “你说呢?”她绵软的声音里透着些抱怨,他不应该最清楚吗?分明也没怎么睡,又饿又困。

  “得找人把椅子换了。”

  “……”沈冬青被他一句话说得又红了脸,悄悄在被子里用手掐他的腰,被他捉住带着走,挣扎了半天回眸气呼呼地瞪他。

  那人耍无赖,笑得得意洋洋:“你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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