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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响起脚步声，她心里笃定是许秋平回来了，仍旧坐在被子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房门口：“你回来了？”

　　“没睡？”许秋平看着她合上电脑，趿着拖鞋下地。

　　“我也刚忙完。”沈冬青光着腿，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凉意，踏着小碎步快步窜进被子里，只留下一颗脑袋。

　　许秋平知道她最近常加班，偶尔晚上睡的比他还晚，她很努力，不管做什么都认真，责任感很强。哪怕是养一只猫，一有空也会去看它。

　　这样的人是怎么被他一点一点磨成现在这样冷淡，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她只对他一个人冷淡。

　　他去洗澡，沈冬青自己躺着翻了个身，双手抽出来压在被子上，突然就想到宋棠刚才说的日久生情来。

　　她不知道这是许秋平的小伎俩，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就很难戒掉，他在商场里打滚，人心这种东西，他摸得很透。

　　她侧着面对着许秋平的后背，他平坦开阔的肩膀和后背把灯光挡的严严实实，她的脸埋在黑暗里。

　　沈冬青烦躁地很，她最近情绪常常频繁波动，可能是工作压力也突然增大，她有点不太习惯，创作这种东西总需要灵感，之前她做出来的几个版还没敲定，崔琦的意思是让她尽量再磨一磨，想到这里她小声地叹了口气。

　　他靠在床头拿起手边的书翻了翻：“不困？”

　　“嗯。”她随口回应：“你看的什么书？”

　　许秋平把书塞进她手里，拉她起来和他并肩靠在床头：“念念。”

　　沈冬青看了一眼书皮，是本经济类的专著，她低头小声地念着上面的字，虽然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

　　许秋平垂眸看着她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小团的影子，像羽毛一样浮动，她的声音很好听，闭着眼睛让人昏昏欲睡。

　　“还好你不是老师。”他笑。

　　沈冬青不念了，拧眉看着他，小声嘟囔：“我又没学过经济学。”

　　“你要是老师，学生都要睡着了，你声音这么小。”他睁开眼睛盯着她的脸：“还这么软。”

　　她莫名就被他懒懒的尾音击中，眼神不安地移回书本上，目光落在几个加粗的字上：“什么叫边际效应递增？”

　　“我解释了你也不一定能听懂。”

　　“……”她愤愤地把书放在他怀里：“你自己看吧。”

　　许秋平按灭了灯，长臂把她揽到怀里，只是静静地抱着：“边际效用递增就像吸毒，吸入量越多你就越想吸，久而久之，就上了瘾。”

　　怀里的人没回应，呼吸渐渐平稳，可能是睡着了。

　　许秋平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开始喜欢他，他只是希望时间久了，她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