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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人犯一会儿就带到。”曹追退到一旁,弯着腰。
“这不是还没定罪吗?怎么就人犯了?”越倾颜柳眉微皱,这东厂是不是说定罪就定罪,根本不管什么国之法典?
曹追连忙称是,退出屋外,说是去泡茶。
屋外阳光灿烂,屋里却有些阴森,虽是普通的摆设,桌椅厨具,可是越倾颜就是觉得这屋里有无数的冤魂,凝结不散。
也幸好秦峰就站在屋外,不然她一个人实在待不下。左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色彩艳丽,与这屋子有着鲜明的对比。
越倾颜走到画前,那是一颗高大的落紫树,落紫花开正盛,树下一位素衣女子正在抚琴,岁月静好。
“臣参见陛下!”
一声喊叫将越倾颜吓了一跳,正沉浸在画中美好的越倾颜忙转过身,见地上跪着一个人,虽然狼狈,可是一身锦衣已经说明了这人的身份,德清的驸马陈诚。
安抚了自己差点儿吓飞的魂儿,越倾颜走到正座坐下。“陈大人起来回话。”
“臣不敢!”陈诚依旧跪在地上,头都不抬一下。
这架势,好像他受了多大冤屈似的。“既然陈大人如此执着,朕也就不勉强你了。”在宫里安抚德清,那是因为骨肉亲情,这陈诚却不必。
陈诚脊背一僵,微微抬头,“陛下,臣冤枉!”
就进了东厂两三日,怎的变成这般鬼样子了?陈诚,越倾颜见过两次,不说多玉树临风吧,至少也算唇红齿白。可现在,就跟她南下时碰到的灾民一般。
越倾颜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曹追,曹追忙称有事,出了屋子,倒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
“陈大人哪里冤枉,一件件说来听听。”越倾颜不愿看眼前这个邋遢的驸马爷,看向了墙上的那幅画,落紫,东海有之。
“臣不曾害人性命,是那人本来就有心疾,只是臣背了这个黑锅。”或许是趴在地上太累了,陈诚稍稍直了直身子。
☆、卧花荫的美人儿
“可是你让人打了他却也是事实,再说众目睽睽,总归那么多双眼睛。”越倾颜轻轻说道,“还有,那唱曲儿的女子呢?”
“这个臣知不知道。”陈诚眼睛一片赤诚,黑黑的脸上也只能看到那双眼睛,“其实当日是那短命的调戏那姑娘,臣只不过是想为那姑娘解围。”
“哈哈哈!”越倾颜不由笑出声,这戏唱道到这里,怎的成了英雄救美了?“陈大人,这几日德清长公主可是天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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