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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后怒视着他：“没带，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比起规矩繁琐的西餐，我更喜欢吃中餐。不管是什么样的餐厅，都有它的烟火气在。而西餐厅里，只有冰冷的刀叉和不近人情的食材。

　　张顾年见我不动，伸过手来帮我切面前的牛排。我吃了两口之后，觉得胃里难受就放下了叉子。

　　“不合胃口么？”

　　我摇了摇头：“是我吃不下了。”

　　张顾年叫来服务生，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两句后，又让他走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手里端着甜品的盘子。

　　“这家的提拉米苏能让人感觉到快乐，韵诗，我们都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在“如何让失恋的人快乐”的问题答案里，有一条就是带她去吃甜品。都说甜点能让人瞬间开心，可是面前的提拉米苏只能让我尝到一点苦涩。

　　“或者，你和我谈谈江清和的事情吧？虽然听你说的时候，我可能会不开心。”

　　我没想到第一个要求和我主动谈论江清和的人会是他。我抬头看着张顾年，他满脸笑意地注视着我。

　　“我，我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说起……”

　　“那就慢慢讲。”

　　这个夜晚很长，长到我一口气跟张顾年说完了我和江清和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喋喋不休地描述着他对我所有的好，强调在那些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们两个其实有多爱对方。

　　张顾年扮演着听众的角色，耐心地细心地听我说，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更多时候他只是倾听。

　　其实在我和江清和的爱情故事里，没有多少风花雪月和浪漫激情。可当我回想起过去的时候，剩下的只有当时的温情脉脉。

　　“那时候我们去武汉看樱花，一下飞机我就水土不服。五天的行程，我吐了三天，喝点水都能吐个精光。可他从来没有嫌弃过一下，觉得从我胃里出来的东西恶心。”

　　“在厦门，特别热的天，我一定要出门去玩。他说出去容易中暑，我就是不听。结果出去没走两步，我就热得头晕。他没有生气，默默地给我撑着伞。我们两个人躲在商场里吹了很久的空调，看着对方都觉得好笑。”

　　“我们的每一次出游似乎都不顺利，我每次都觉得下一次他一定不会再答应和我出去了。可是只要是我想去的地方，他还是都会陪我去。”

　　“他会陪我看我想看的电影，哪怕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只要我想吃什么，他都会抽空带我去。有段时间我们两个都特别穷，可他还是愿意在一百块钱里给我花九十九块。”

　　“他老是说我不听话，我也知道他说的很多都是对的。可我总是非要撞了南墙之后才肯承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