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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素素的世伯,哪里轮得她掺合。
何况月经量犹如流产,大走血之下身体虚弱无比。
但她是深蓝资本的首席投资官,如果树懒基金别有内幕,她必须阻止顾偕投资。哪怕这样看起会像恶毒情人从中作梗,给明媒正娶的太太下马威。
朱砂在暴雨中连夜开了六个小时的车。今天凌晨赶到纽港市的医院,第一件事就是让护士打针,强行停掉月经。
凌晨的妇科急诊室刚刚处理完一起孕妇流产事故,一块一块深红血迹斑驳走廊地面。她坐在妇科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单手按着肘窝,压住出血点。
大量出血一天本来就让她头重脚轻,检查时又抽三管血,朱砂刚一从椅子上站起来,顿时眼前一黑。
她刚想叫护士,只听走廊外传来撕心裂缝的哭喊声,一瞬间整个急诊室的人连忙向外奔去。护士疾步经过,不小心撞了朱砂的肩膀,她一个踉跄,勉强扶着墙壁站稳。
“医生!护士!来人啊!”
“救救我老婆!”
“有人吗……”
嘶哑的叫喊声、高扬的哭泣声、乱糟糟说话声和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各种动静像一锅沸粥乱哄哄地搅和在一起。
朱砂睁不开眼,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的漆黑。逐渐连声音都朦胧不清,不知道过了多久,晕眩终于褪去,她缓缓睁开眼。
急诊室空空荡荡,所有夜班人员都去抢救那个流产的孕妇了,纸巾、针管、文件……满地狼藉。
朱砂慢吞吞走到外间长椅上坐下,惨白灯光中,侧影瘦削单薄,发丝粘在脸上,地砖上倒映着她孤零零的影子。
救护车将邵俊就近送到了沿海公路上的小医院,急诊室简陋,夜风吹刮着那扇关不严的门,咣咣声听起来像拳头落在身上的重击声,光是听声音都觉得身上疼。
“保大人!保大人!一定要保我老婆!”
“先生您先冷静,我们当然尽量抢救产妇!”
“救我老婆!子宫不要了,以后都不生了!”
朱砂背过身,刻意不看抢救室门口深情的男人。
从来没有人陪她看过病。
她是不值钱的女儿,八岁右耳流脓流了三个月,母亲愿意给她涂红药水还得让她感恩戴德。而哥哥弟弟有点头疼脑热都会去医院检查。
右耳伤口愈合后,她发现她听不见从右。qun 裙 7*8.6`0-9:9~8~9~5 面来的声音了。中学时学校体检,她才知道原来那是中耳炎。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右脑整个听觉神经都坏死了,佩戴助听器也于事无补。
后来她遇见了顾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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