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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就决定,与这个女孩,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道。无论是善感,还是恶感,这也就是李白在中学时第一次找他询问为何不告诉自己他与郝延华的关系时,他的回答:“有什么好说的?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当时李白听了眉开眼笑,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而如果他早知道,若是自己当年不那么内敛、而是很激烈的表示出敌对情绪,会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话,他也毫无疑问会采取这个措施。

而今,一切都晚了。

少年过去。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只是因为年轻。

“如果能的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过去重来。哪怕只修正这一段。”

郝延华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你要是要悔婚,你让你爸解了婚约就好了,只要你能。不过,你确定,李白还要你?她一向骄傲,当年她不要你,现在会要你吗?”

肖天明回答的很激烈,“我和她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什么要不要的,别说那么庸俗。即便我们没有在一起,她是我、我也是她最亲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白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院,并给付颖和肖天明各发了微信。站在医院门口,她踌躇了下,没有回李向樵的住处,而是她自己家。

房子是小小的二居室,格局还不错,就是有点旧。电梯等了半天才来,她刚要进去,旁边忽然蹿上来一条狗,把她吓了一跳。遛狗那女人非但不道歉,还一脸“你没见过狗啊?”的不屑。这立刻又让李白想起了她几乎已经忘了的生活。不过,她瞬间就释然了——狗哪里都有,哪个世界都有。

空了两年,暖气也没有,打开屋子,随着寒冷而来的是一股多日不通风的霉味儿。在保温与通风的两难中,李白最终选择:先通风,后保暖。但她也没闲着,在打开所有窗子的同时,她还启动了空调。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空调打开,预热了半天,她觉得自己都冻木了,然后才慢慢的有些热度。

很久没有回来,哪里都是厚厚的灰。又冷,不能坐,她只好四处溜达。当初刚搬过去时,没想着住这么长时间,她还把锅碗瓢盆用保鲜膜封好。看一看,锅底都是厚厚的锈。好在电水壶还没坏,李白放了很长时间的自来水,才接了一壶烧上。她四处看看,在厨房的餐桌下找到一个大箱子。

最上面,是她的毕业册。从小学到大学;往下,是她历次获得的荣誉证书。她打开最下面的那一个,瞬间,一股心酸让她无法抑制。她合上那本荣誉证书,不知所措。

就是这一次,她失去了奶奶。这是唯一一个奶奶没有看到的荣誉证书。留着这个,与其说是纪念,不如说是悔过。

她把箱子推回去,放好。拿起一块抹布,细细地开始擦桌子。她还记得在肖天明爷爷去世不久后他俩个人的谈话,他说,因为父亲没让自己见爷爷最后一面,他即便不恨父亲,但也不会原谅他。当时的李白还说,我能理解你,如果有人没让我见我奶奶最后一面,我也不原谅他。

过了这么久,她终于明白,即便是不恨、即便是可以原谅,但终归是有芥蒂,而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亲密。

空调开始工作,又用热水烫了水杯和锅碗,热气一蒸发,屋里仿佛暖和起来。李白守着空调出风口坐下,百无聊赖,在网上订了束花。下午有电话来。

“李小姐,我是邹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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