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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之的人又在冀州搅起那么大的风浪,楚昭就心口直痛。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露出马脚了,原以为是柴太尉,如今柴太尉却死在了那箭头之下,总不可能柴太尉自己派人杀了自己吧。
命都没有了,再大的野心又有什么用。楚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柴太尉之事立刻报于柴景,不是徐州而是柴景,知道吗?”
如此着重地强调是柴景,韦尚任迟疑了一会儿道:“是否要请柴七郎进冀州?”
“还用请吗?柴家如今除了柴太尉就剩他一个说话的主,他是一定会来冀州的。这一次,如果再叫柴景在冀州出半点闪失,你提头来见。”楚昭后面的话是冲着墨军的头领说的,那人起势作揖,“诺!”
原本疑心柴太尉前来冀州另有图谋,万万想不到柴太尉竟然会死在冀州里。究竟是谁在杀了楚毅之之后,今又对柴太尉动手?
不管是楚毅之还是柴太尉,都是一方大吏,手掌大权者,杀他们的理由十分充足,不过是要这天下罢了。可是,当今天下之势,无可逆转,冀州已然成势,如柴太尉又何尝不知徐扬两州是无力对抗楚昭的,所以才自动请议和。
所谓议和,柴太尉机关算尽多年,连柴家百年的声誉都弃了,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
可惜柴太尉怕是也想不到,会把一条老命搭在了冀州。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楚昭如今是头大得很。她无杀柴太尉之心,柴太尉死在了冀州的驿馆,她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吸气吐气,楚昭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韦先生,你想一想,究竟是谁会那么迫切地要我阿兄死,今又想要柴太尉死?”
缓过了气,楚昭这才问起韦尚任,韦尚任道:“刺使是觉得这两件事都是一个人做的?”
“这个箭头,一样的箭头,除了在我阿兄身上见过之外,就是昨天刺杀柴太尉的人,还有死去的柴太尉身上我所见过。藏得那么深的人啊!蛰伏多年,会没有联系吗?”楚昭问,“说起来这个箭头,韦先生在京城多年,可曾见过?”
韦尚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未曾见过。”
楚昭道:“也是,这个问题当初就已经问过先生了,我是真急糊涂了,问了一个傻问题。”
握着那箭头,楚昭幽幽地道:“无人认得这箭头,他又藏得那深,难道这辈子我都不能为阿兄报仇了?”
喃语了一句,楚昭又开始来回的走动,“先生,无能为家人报仇,终其一生但得天下,此生之憾事无可弥补,先生,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楚毅之待楚昭如父如师,他不仅是楚昭的兄长,楚昭这一生没有楚毅之就绝不会有她。
楚毅之的死,楚昭从不敢忘,夜夜想起楚毅之死于暗杀,她是寢食难安。昨天捉到了刺客,原以为会有进展,没想到,没想到一切的线索都断了。
“刺使大人,来日方长,贼人只要贼心不死,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与柴氏的危机,柴景此人既然在柴太尉手握京中大权时,孤手投奔扬州,定扬州而令诸世家听其号令,绝非常人。”韦尚任劝着楚昭,楚昭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柴太尉之死与我无关,我自可坦坦荡荡,柴景若是要查,要什么我们给他什么。若是柴景不讲理,非要挑起战火,吾虽因柴太尉之死而心生愧意,亦不惧于他。”楚昭目光一凝,她不是无颜面对柴景,只是因为明明就要捉到杀死楚毅之的凶手了,突然却都没了,心中难过,所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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