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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最后一点意识前,她视野里似乎瞥见,一道影子俯身而来,带着好闻的清幽香气。
季安程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记忆繁乱,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记忆全部一股脑压来,有些场景虽在梦里,她却好似亲身经历了般,再次睁开双眼,枕巾已经被浸湿了。
温热的泪珠滑进嘴角,又咸又涩,她缓缓吸口气,目光转向窗外。
因着白日天气晴好,一轮暖色满月此刻正悬在夜空,莹白色的皎洁月光撒向地面,安静祥和,想起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她朝袖间摸了摸,倏地怔住。
纸团不见了!
一个鲤鱼打挺,她掀开被子,响动一时有些大,呆在外室的小丫鬟警觉,披了外褂就提着油灯进来,夜还深,怕吵到她,鸳鸯音调轻放得很轻:“季姑娘,可是怎么了?”
季安程干笑两声,将方才找到的纸团又捏紧了些,摇摇头,鸳鸯心下觉着奇怪,却只是说:“那,姑娘早些休息。”
说完,就提着油灯将门重新阖上,刚转过身,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睡眼惺忪的鸳鸯心头一跳,好在传来一阵猫叫,她吐口气,剪灭灯芯钻进被窝睡下。
内室里刚点燃小灯烛盏的季安程心里也猛然一惊,木窗被撞开,突然出现的黑猫顶着两只铜铃似的大眼睛,绿油油的,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接着,它突然露出尖利獠牙,叫声凄厉,婴儿啼哭似的,听得季安程心如擂鼓。
以前很小的时候白秋爽为了让她吃苦头,经常安排她去跟外头洗衣房的老奶奶一起洗衣砍柴。
那时她小,洗衣房有个头发花白的孤寡老太,见她总怏怏不乐,于是喜欢讲一些可怖的志怪故事来逗弄她,也是那时,她才知,黑猫为凶,出现则主不吉,尤其是在子夜时出现。
这样的念头一经冒出,几乎是立刻,她嘘两声,挥了挥手,想要赶走黑猫。在她没看到的身后,灯盏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好几次,一小簇影子投在桌上,也掩映在被她平铺开已然变得皱巴巴的黄纸之上。
☆、是“她”
黑猫发亮的尾巴翘起来,它嗓子咕噜噜,发出威胁的低呜,好在它只是僵持了会儿,纵身一跃,就朝窗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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