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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这个姓氏很有意思,你的名是家中父母所取?”詹涟台掏出一方手帕,却不是去擦抹湿袖,而是精心擦拭起那柄折扇来。
邈梵摇头:“我无父无母,自幼由金阁寺的定禅师父养大,名字也是师父取的。”
詹涟台了然,却又不解起来:“原来如此。若是自幼在寺中长大,那你岂非……”
应是一个出家僧人,怎会与她在一起?
邈梵道:“佛陀成道,并不拘于何时何处,也不拘于是何身份。”
詹涟台笑:“听你的意思,纵然身在凡尘,却依然打算成佛?”
邈梵抿抿唇,实话实说:“佛陀乃无上智慧的彻悟。凡夫无觉,声闻与缘觉只有自觉,菩萨有自觉与觉他,唯有佛陀觉行圆满。如今我修佛,只为求觉,至于最终是否圆满,那是未知之数。”
他总是有一种随遇而安和顺其自然的气度,令詹涟台不由得刮目相看。
“以本官看,京师国寺的所谓高僧,修为还不及你一半。”詹涟台摇头叹息,终于收起闲谈,话入正题,“知晓本官为何召见你么?”
“不知。”
詹涟台摸着扇穗,眉眼笑意温和:“与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你清楚她底细吗?”
贡院门口,乔装打扮的千千和小荷站在屋檐下,翘首以望。
千千穿了男装,是最普通的书生装束,眼看应试的士子都走光了,却还是没见到邈梵的身影,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和尚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是作弊被抓住了吧!”
小荷是个胖乎乎的书童,听了瞪大眼:“真的啊?那会不会被判罪问斩啊?”
“呸呸,乌鸦嘴!”千千跺脚,“不会的,他那么老实,又愣头愣脑的,怎么可能作弊?难不成是题太难了,他答不上?不可能啊,我明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正当她心急如焚,小荷瞅见最后跨出贡院的这人,眼睛一亮。
“姑娘快看!出来了!”
只见邈梵两手空空,带进去的行李一样也没拿,就这么走了出来。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沉郁,白着一张脸,眼神也略显空洞。他抬头望了望天空,迈步就走,丝毫不顾还在下着雨。
“快!把伞给我。”千千兴高采烈地从小荷手里接过伞,踩着街面上积聚的水,大步朝他跑去。
邈梵老远见到一人朝自己奔来,顿时停下了脚步,直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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