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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对李承业而言不管用。李承业的剑胜在快而狠,大开大合,气势磅礴,那刺客非但没有进入他的视觉盲区,反而正中他下怀,他踏出一步补刀,剑气削中背部,那人应声倒下。
周迟注意到,刺客自他右侧扑杀过来,他却使的是左手剑,也许右肩在方才的战斗中再次受伤了。她想起自己带了止血药,只是暂时没法管他。
她离开栈桥,温柔地抚摸黑马的背,又强硬地牵着缰绳,强行将它带离凶案现场。
李承业木头一样跟着她,吹了一晚上冷风,接近两天两夜没睡,刚才又杀了许多人,他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知道自己不能离周迟太远,他反应过来,后背都在发凉,不是汗湿的,是怕的,胸中刺痛,虎口发麻。他太天真了,他根本没有权力处置周迟的性命。
还有机会。
也许周迟是真心的,当然,更大可能不是,但他做好准备了,他尚有赌一把的机会。
周迟扔给李承业一方帕子,叫他把身上和剑上的血擦干净。
她道:“此地不宜久留。”
李承业掀起眼皮看她:“你说的第三条路是什么?”
周迟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哦,就站在你面前。”
李承业又是一声轻蔑冷笑:“哼。”
周迟道:“路上说,我雇的车在东面一里外的画桥边。”
李承业道:“我随时可以提着你的项上人头去找他。”
周迟道:“我不想再重复了,你听不懂吗?不是李一尘要杀我。”
李承业追问:“那是谁?”
“先走吧,会告诉你的。”周迟敛去一切情绪,淡淡地说着,声音化在风里,也是寒冷的,“李大将军。”
歧路
上车之后,周迟才意识到自己很难和李承业心平气和地说话。他坐在她对面,姿势是随意的,也是不尊重的,一条腿伸着,一条腿屈着,左胳膊搭在膝盖上,阴森的眼睛看过来,像在观察一个敌人。先前生出的患难情义都不见了,然而,如此这般,竟也合理。
周迟决定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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