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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业扯起嘴角,“你是谁?救世菩萨?”
周迟豁然起身。
李承业犹嫌不够,继续补刀:“你叫周迟?确实迟了一步。”
周迟想骂回去,却瞧见李承业的脸色并不好,不像快意得逞的样子,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男人的情绪像一座山,黑压压的。
李承业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认识芸儿姑娘才三个月,她口活好得不得了,舌头也灵巧,每次都吸得人欲仙欲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嘴。”
“她还会玩花样,跪在我脚下,含着冰块吸我,我揪着她的头发上下动,顶到她喉咙里去,射出来的那一刻人生都圆满了。”
“她只肯口,她求我不要真的肏她。”
“我没跟她上床,只让她吃,她也就乖乖地吃。她说她谢谢我,我是唯一愿意听她话的客人,其他男人都以为这女人欲拒还迎。”
“她给我舔,腿心也流水,流得多了,会忍不住拿指头插进去。我有时真看不过去,问她要不要帮一把,她都躲开了不让肏。”
“有回我喝多了,在她那过夜,半夜醒来,看到她拿着她一根跳舞的绸带磨自己的缝,全湿透了,还咬着手指不张口。”
周迟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脑子坏了?”
“你气什么?你又不懂民间疾苦,你没地儿可怜人,就来可怜她。你凭什么?芸儿姑娘吹箫的本事一流,你比得上?要是她人没死,站在这儿,听见我这么夸她,她能高兴一个月你信不信?我追忆追忆,怎么了?”
“疯子。”
周迟上马走人。
李承业不喊她,静静地站在原地。
今晚他杀了个人,胸中有意气,也有戾气。
他很少动感情,今晚是他第一次跟人倾诉,但那人不爱听。
似乎没有人会爱听。
天亮之后一切都被掩埋,再也不会被人提起,包括他莫名的情绪。以这种方式追忆一个人没什么,他感谢芸儿姑娘一张神仙似的小嘴儿,感谢她吞下自己的精液,感谢她在他发泄完后给他拿温水擦洗身子。要不是芸儿姐姐看不上自己,他一定帮她赎身,娶她当媳妇。
她是朵灿烂的花,可惜开错了地方。
这些事都不是大事,但以后不会再有了。土里的女人温柔、贤惠,口活一等一的好,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
马蹄声远去,消失了一阵,而后逐渐靠近。
周迟又回来了。
她策马跑了一会儿,脑中闪过周江澜的影子,如果他也在这里,他不会抛下李承业一个人先走。
她清嫩的声音在黑夜飘得很远。
“你没骑马?”
“叫人牵走了。”
“我回将军府,你去哪?”
“放心,同路。劳驾公主载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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