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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不都是他。
金枝摇了摇头,很快便出去了。
盛明珠替他按了会儿额头,瞧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睡着了,便想着先让他睡一会儿,自己正要穿上绣鞋下榻倒些水喝,便听见榻上有西索的声音传来,便回头看着他,“不是睡了么?”
“替我倒些水来,有些渴了。”
管平道。
盛明珠原是给自己倒的水,听他说渴了,便提着裙子上来,将茶杯递给他,管平接过,“若是我睡了,岂不是听不见你说我那些话?”盛明珠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是听了刚才她说他秃头那些话,也不心虚,“我又不是背后说人长短。”
管平一笑,正预备跟她讨论讨论长短的事情,外头却有扣门声儿传进来。盛明珠听见似是灰衣,便让人进来了,灰衣进来向二人行了礼,很快又走到管平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管平很快眉头皱了起来。
“大人,要做些什么?”灰衣问了一句。
管平摇了摇头,又招手,示意他先退下。灰衣看了眼二人,又拱手行礼,慢慢退出门外。灰衣在时,盛明珠没问他些什么,可刚才明显看到他表情不对,又不知是不是朝堂上的事情,也不知好不好过问,便随意问了一句,“怎么了?”
若他真不想打,也能随意搪塞过去。
管平抬眼看着她,“是林清焰那里的事。”
盛明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管平便有些奇怪,“怎么不问我什么事儿?”
“是什么事儿?”
盛明珠兴致确实已经不大高了,纵然知道林清焰是什么身份,纵然知道管平与她没什么。可不管情况如何,林清焰却也是名义上的管府的侍妾——单只名义上这几个字,便已经让盛明珠很不舒服。
或许放在以前也没什么。
可打底女人便都是这样。就似她娘说的那般,相处久了,她越来越拿不起,放不下。如今管平对她来说也早不是当初刚嫁时说的可以相敬如宾的枕边人——一日复一日亲近下来,他是她相濡以沫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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