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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大魏如今的风气便是个四不像,大魏年轻的贵族子女们大多觉得男女厮混没什么。可在成婚前却又牢牢守着大周那套死理,盛明珠没说什么,就静静坐在原处。管平拿着酒杯给自己倒酒,片刻后看台上丝竹声响。
那乐人吟唱的是诗经。
今日是永宁郡主的及笄宴,便也没了那些靡靡之音。魏祀坐在原地,乐声悦耳动听,却听的他心里越发焦躁难忍——他一开始本就不该娶这江润言,如今腹中的野种也不知是谁的,想起今日那事,魏祀气的几乎想要杀人!
原本太医诊断出江润言有孕,他就知不是他的。他虽与江润言成婚,要借长公主的势,可也知道长公主着重权势,日后江润言要产下皇子,不管他有没有登基上位,江润言的子嗣必江成为长公主立捧之人。
他每日与留宿江润言房中,次日便会在她饮食之中放下避子汤药。如今她不仅怀孕,孕期已过了两月,原这江家的大郡主不止在婚前与人私通,甚至连子嗣都有了——这是打算让他做这冤大头么?
魏祀举着酒杯,狠狠一杯下肚,却正好看到管平的方向。
江润言素来高傲,平时连他这皇子都看不上,其余男人又岂能入她的眼。魏祀说不上多喜爱江润言,却知道自己只有娶了她才有能力与太子一争,对她的喜好便十分分明,也知她对这管平有着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
想来想去又恨恨饮下一杯酒。
若是可以他只想休了这贱妇,只是那太医刚诊出江润言有孕,在他还来不及做处理之时,便有人会去跟那长公主禀报,从长公主府里别的信儿没递出来,只有一张白色纸条,上面手书二字——留胎。
江润言一顶绿帽子给他戴在头上,偏偏他摘也不能摘。
盛明珠眼神偶尔会瞥向魏祀那边,看着他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方知他脸上表情定不是心里想的一般,想到这儿便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吃了一口。管平原本在听乐声,听她叹气便问了一句,“你今日总看着七殿下,不时又叹气,所为何事?”
他细细打量那魏祀,这位七殿下从前不显山不漏水,再者管平与后宫的皇子很少牵扯,便也没注意到他。如今看来,却生了一张很得女儿家喜欢的小白脸,尤其还风华正茂,想到这里管都督一张国色天香的脸立马就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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