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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有何事禀?”

灯火微暗,那身如劲松的男子正伏案看一册书。郑管家从身侧,又添了灯油,原本微暗的房屋骤然一闪亮了起来,只几声爆破便又恢复平静。管平仰在椅上,似闭目养神。

“昨个夜里王阁老夫人去了。”

管平还未睁开眼,青衣便继续禀报,“王阁老与夫人鹣鲽情深。次日醒来便被下人发现他伏夫人身侧,气息已绝,”

王阁老是王相门下,出自同宗,如今他去了,这个位置便也被人牢牢盯在了眼里。管平知道,这也是世家们嫌少能摒弃前嫌同仇敌忾之时——阁老之位共九个,汉人占了多数,所以如今世家坐大。

外头树影微微晃动,不消片刻又停了。

夜色深寒,郑管家从外头端进来了炭火盆子,又拿了壶水熬煮。他家主子不爱喝名贵茶,还留着之前的旧俗。

“督主,这事儿咱们要如何?”

管平心里还想着今儿酒楼里的事儿,今儿她与宋瑜走的时候他怕夜里两个丫头有危险,便跟着。没想着就看到了那一幕——他想着以她的性格,遇着柳至然这种无礼之徒,当时以当年并州那样对待郑瑞那般,直接扔到湖里。

手中的杯子捏的紧了些。

青衣微微抬头,又问了一声,“督主?”

管平这才回神,“去查查王阁老死因。”

老而不死是为贼,王阁老出自王相门下,却比王相大了九岁。年近六十体态年轻,东厂自然知道他隐秘,试问一个靠房中术寻处子的男人如何对老妻情深义重。

青衣点头,很快便告退了。

“大人为何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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