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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声哑,讲话便也哑。
她问:“这般,晚不睡。做什么?”
“在记周记。”少女回。
一瞬,似乎空气是凝了半刻的,余下便是女人起身,披着慵懒的光,微微地打着瞌睡。
她半垂首,眼睫也投出蝴蝶的影,单薄的白衣似乎遮不住她的曲线。
“文体?”
许青生看她,便心遭牵起:“唔……叙述?”
“记了什么?”这问题太敏感,似乎是大人窥探孩子的隐私般。
“……”许青生窘了,见女人走来,便将目前在写的都揽怀里,垃圾桶也够飞快地进双腿间。
方醒的女人似乎笑,又似乎不笑。懒懒地讲:“瞒我?”
许青生抬首:“我连隐私也不能有么?”
“好罢。”女人淡淡:“既然如此,我便去睡了。”
少女起身,却又将细长的手臂抬起来拦截。
到底是瞒是不瞒?迟早也会看的。
“……记你的。”许青生连嗓音也闷了,她讲:“老师来辅导辅导我罢?我写了好久也未有成果,好挫败了。”
女人这才应:“嗯?”
许青生预感要不妙,果真如此。宋清驹又讲:“前一刻不叫我看,后一刻便让,叛逆期么?”
夜里,这女人最大的爱好约摸便是与这少女调情。是调情么?概也不是,仅是同熟人的打趣。
宋清驹将手臂支过去,半半侧身,去看许青生有写过的东西。
许青生也坐去座位内,看女人墨发垂落,幽黑的瞳也动,似是已在阅读了。
“……许青生,你雇了小学生帮你记周记?”看了片刻,女人出声,便以手遮了眼,再无法看。
她反复吐息,似乎做好了准备,才又将文章面无表情地读出来:“‘今天太阳很大,我在写作业,宋老师来了夸奖了我一下,我很开心’?”
公开处刑么?许青生耳根也红透,窘得连话也说不出,支吾地便遮住脸:“我也觉得写差,老师,你莫罚我……”
“我不罚你。”宋清驹将这页纸撕去了,扔入垃圾桶:“我教你。”
女人连眉目也是漠然的,说是教,却也只是放养。她眼生生见许青生又写了许多:“今天太阳很大”,顿觉困乏,再支撑不住了,便半阖上眼似乎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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