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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隔三差五出现的绮艳痕迹,是谁的。
男朋友,或者——
原仁臣想起那些在风月场合,为了一只名牌包包而出来做援助交际的女高中生,稚嫩又方攵荡的风尘脸庞,一张纸钞就能换来一声娇嗔的“爹”,和廉价的亲口勿。
这也是他在第二周开学,发现她脚上的新款奢侈品牌女鞋,而选择漠视,不去深究的原因。
他没有必要去关心和过问,一个自甘堕落,不懂得自尊自爱的女生,不是吗。
下午晴转阴,乌云积聚,风酝酿秋意。
傍晚六点,律治送她到市立医院,临下车前叫住她:“我的号码记住了?”
制服熨帖的少年,等她背完后,刘海下明亮的眼透出赞许,捞过膝头的藏青色风衣外套,披到她肩头,笑着催她,“去吧,有事就打我电话。”
用身上仅剩下的一点钱买了两份快餐,她搭电梯到十一楼的肿瘤科。
在重病的母亲床头,放下盒饭和沉重的书包,余般若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今娴犹如剥尽金漆的金阁寺,再不复往昔大气端庄的美艳容颜。
察觉床头微弱的动静,女人睁开眼。
“妈妈……我买了饭,你要不要起来吃点?”余般若小声问。
今娴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动,掀开被角说:“我吃过了,你吃吧。”
“要坐起来?”
“嗯,你帮我把床板升起来一些。”余般若依言将病床调整舒适的角度又扶她坐好,枕头垫到病人背后,才捧起饭盒,饥肠辘辘地揭开盖子。
味同嚼蜡地扒了两口,她一遍遍打着腹稿,今娴打量着心神不属的女儿,主动提出:“吃完等下我们回去吧,出院手续我下午办妥了。”
余般若惊讶地抬头,“妈妈?”
“我这病大概是治不好了,还不如死在家里头,你要是愿意,就搬来伺候我几天。”今娴瞧着女儿,女孩领口,消瘦的锁骨清晰可见。
她沉默了一会儿,解释说:“前天那孩子气冲冲杀进来,倒豆子似的都和我说了……你搬过来,和我住吧,等我死了,房子给你。”
余般若猛地低头掩饰。
今娴却笑了,脸上是大局已定的平静和无畏,“哭什么,等我死了你再哭个痛快。”
母女俩收拾了简单的物品,余般若提着行李,今娴裹一条流苏披肩,跟在女儿后面,走出住院部大门。
小雨淅沥,夜色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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