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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此处眺望,万家灯火,尽收眼底。熙攘的人群如同沙粒,连那雄伟的凤凰彩灯都成了一个不起眼的石子。
升得极高的孔明灯似一缕稀薄的炊烟,悠悠忽忽地飘荡。
“真美啊。”夏文宣轻声感叹。
陆重霜笑了笑,低声告诉他:“我幼年与泠公子同住,不似太女被养在如月帝君身边。吃穿用度样样齐全,却无人照管。每逢夜深人静,我便趁侍女不注意偷溜到屋顶,想看看站在上头究竟是什么感觉……后来被派往边关,便是坐在城墙上眺望。边关的月色与长安不同,那儿的月更萧瑟,也更明亮。”
“殿下……”
“站在上头的感觉如何?”陆重霜问。
“甚好。”夏文宣道。
一眼看尽城池繁华,如同将天下收入囊中。
陆重霜负手而立,一字一句对他说:“文宣,成为我的夫君,这些未来都会是你的。”
据《楚书·公子列传》记载:凤泽女皇文德帝君夏氏,尚书令夏鸢之子也。生五月而能言,四岁诵《毛诗》,五岁读《论语》,八岁好属文,十六长成,《左传》贯通。
【不负责番外】成为女帝后的某一日
五更,槐雾稍稍散去,黑鸦的鸣叫渐行渐远。
夏季燥热的空气催促着东方早早泛出鱼肚白,为前来参朝的文武百官照明前路。
凤泽女帝依太宗仪制,将先帝定下的七日一朝更为三日一朝,三位宰相与六部尚书需日日前往紫宸殿议事。因而清晨前往皇宫的路上,总会被骑马的红袍官吏塞满。
这可便宜了挑担的小贩——贵人们起早,家中来不及准备膳食,级别较低的官吏往往会选择在小贩那儿买些胡饼、蒸糕垫垫肚子。
长庚轻扣房门,与浮彩宫的小侍打了个照面后,走入寝室。
陛下昨夜歇在骆子实那儿,如今五更铜钟响罢,屋内还未动静,想必是夜里闹得厉害。
长庚撩起幕帘,轻手轻脚地拿薄纱毯裹住陛下赤裸的身子,将她抱起。
“你来啦。”陆重霜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胳膊搭在他笔直的肩。
“陛下明知今日需起早,还同他嬉闹到半夜。”长庚说这话时,一股遮不住的醋味。他抱着主子走到屏风后,放入备好的水桶,洗掉她满身薄汗。
“一想到今日又要听那帮混账东西瞎吵吵便睡不着。”陆重霜扶额。“就知道偷懒,天天磨洋工,白白发那么多俸禄养着。”
她抱怨一句,睡眼惺忪地冲长庚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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