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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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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前头事才完,后头事又跟上。

几日前被长庚一刀斩死的小侍本应由王府给家眷送去丧葬费,谁曾想葶花的嘱咐下去了,钱却没安置好,就那么点铜钱丝帛愣是被人贪了去,闹得那边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布衣非要去告官。还是她找司库调取了三倍的丧葬费,又寻来相熟的长安吏帮忙私下警告,才把事情顺利压下。

凡事最怕去皮见骨。想那曾经风光无限好的户部侍郎刘静阁,只因醉酒多说两句糊涂话就被斩首示众,谁又能预料这件小事会引发什么波澜?

私拿布帛,窃取粳米……上上下下的贪污葶花心里门清儿。

这么大的晋王府怎么可能从上到下没一丁点脏东西,连作为主管的葶花也免不了偶尔中饱私囊。

出了这种糟心事儿她只能尽量往下压,不敢往上头报,万一晋王殿下出手认认真真查起来,谁也没好果子吃,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眼下家里老母又来伸手要钱,想必是她那不争气的妹妹厮混赌坊欠了一屁股债后,跑到阿娘跟前哭诉。

葶花本姓林,算是官宦人家出身,又是家中长女,自小读的是三纲五常,学的是经史子集。只因太祖母犯事,无奈家道中落,才到了晋王身边做活。能给皇女做家奴不算委屈,主子又是晋王这号人物,干得好,未来很可能成为执掌皇宫的内官。只可惜家中一帮子人没一个争气,葶花一个如此强硬严肃的女子,治得了晋王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却治不住家中几张嘴。

“妹妹若是长点能耐,我又何苦自卖为家奴!”葶花骂。“你让她在外头嘴闭严实了,如有一句话说错害了殿下,休怪我不讲姐妹情谊!”

她话音方落,门外遥遥传来婢女传话的声响,说是殿下喊人。

葶花还想训斥的心顿时被堵了个干净。她瞥见妇人伸出的如瑟缩枯叶的手,长叹一声,开门唤人,将老母亲托付给底下知根知底的婢女照管,并令手下按惯例从公家的账上取一笔钱填妹妹赌坊的窟窿,待到下月月俸发放,再补上此处空缺。

雪后的庭院甚是明亮,从木制廊道走过,能听见屋檐翘脚细微的往下落雪的声响。

晋王正端坐露台与左侧的长庚闲谈,面前摆着一壶热酒,一碟羊肉,两三盘甜点心。她见葶花,招了招手,两点靥面嵌在酒窝,面上隐有笑意。

“殿下,”葶花行礼。

“来,坐。”陆重霜指向右手边的空位。“等日头阴些,你再去备车,随我去一趟顾公子住处。”

葶花微微蹙眉,垂首应下,心里总觉不妥。

她的职位是王府管家,而非随行侍从,殿下要带也应该带近卫身份的春泣或是身为内侍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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