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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喜欢音乐会,以后带你去看看别的。”裴郁说。
这句话似乎有隐喻,他表达的不只是这一个意思。
姜可望问:“你的小姑娘演出结束了,不用去接她吗?”
“司机会送她回家。”他只是这么说。
这样不近人情,也不知道,钟渺渺为什么会病态地依赖这样的舅舅。一想到洗手间里的那段对话,姜可望就觉得很别扭,顺带着自我嫌弃,她跟那个孩子较真的时候,也是幼稚得不行。
“渺渺对你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你有什么不确定,都来问我。”裴郁的神态有略微的惆怅,“她的命很苦,以前我想方设法补偿她,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他的话很简短,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故事,姜可望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说你姐姐车祸去世,那这孩子的爸爸也不在了吗?”
“她爸爸也在那辆车上。”裴郁说。
姜可望点点头:“哦……”
失去了双亲,只能依赖舅舅,也是件很无奈的事吧。她这个从小没爸爸的人,善良了一次,尽量去体会那孩子的心情。
她在想,她对裴郁的情愫,是不是也因为从某种角度,把他当成了父亲的替代品?听说,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是一种缺乏父爱的表现。
毕竟,姜建国那样糟糕。
把她对父亲的美好幻想全部颠覆。
她想到父亲。
手机在包里响,换了手机号码以后,她只通知过一个人。
母亲焦急的声音撕开静谧的夜晚:“可望,你爸爸出事了。”
第16章 过期
完整的话只有这一句,之后她说些什么,姜可望猜测着才明白了大概,烧炭自杀,在医院里抢救。
母亲是个慢性子的人,说话从来细声慢语的,少有急得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刻。
姜可望听得麻木,好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电话那头短暂停歇后,母亲颤抖着道:“可望,你去看看他,去看看你爸爸。”她说着,带了哭腔。
哭得姜可望有种窒息的感觉。
“知道了,我会去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感到一只手被人牵了起来,裴郁轻轻摸了摸她的手指,她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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