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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接到了美国的长途电话,妈妈在那头焦急的劝她:“言之,你听话,快去和你爸爸道个歉,他心脏不好你别气他,听妈妈这一次,你快去道歉”
连爷爷也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对她说:“言之,你太鲁莽了,这些话不是你该对你爸爸说的”
彼时她真的以为父亲只是心脏不好,以至于事情最后闹到了全家出动的地步。不可置信他居然把她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妈妈的同时,她迫不得已的和父亲道了歉。
那时候言之就知道,她大概永远无法阻止父亲注定的结局了,因为老天爷连说实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是第一次,天之骄女知道了,她永远斗不过老天,她以为自己是骄傲的,可其实,她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渺小而微不足道,亏得她自以为是的要扭转局面。
后来,真相逐步被揭开。
□□裸的,难看的。
言之眼睛酸涩,受不住的移开了目光,被阳光照射过的眼睛再看向别处,好像天然的带了光晕,她迷迷糊糊的回想起了她那时候的想法。
我还没满十六岁,杀人没有刑事处罚。
眼前陡然罩下一片阴影,言之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廖哲西。
他喘着气,额角有汗珠顺着清俊的脸部线条滑下来,夏季的短袖校服被他往上扯了两下,在肩膀上堆出了褶皱。
她怔忡着看着少年,他长身玉立站在眼前,轮廓似乎被镶了金边,不知道他的眼睛里是不是也进了汗水,闪闪发着光。
他大概找了她很久,眉宇间的着急显而易见,但此刻,他只是笑着问:“想荡秋千了?”
言之呆愣着,点了下头。
廖哲西就绕到她身后,扶住秋千椅,用力往前一送。
一吱一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奇怪的她不觉得刺耳了,反而有种应景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女孩儿的马尾甩在空中,随着秋千的一起一浮来回跌宕,弧度越来越高,她都能看到树梢上的鸟窝了。
她抓紧绳索,笑声从嘴里窜出来,伴随着她随风散开的声音:“廖哲西,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言之吗?”
廖哲西又把她往前一推,他甚至觉得言之被自己捧在了手心里,一下抛出去一下又落下来,他唯恐手心里的人儿掉下来,只能专注的盯着她看。
“为什么?”他顺着她的话问。
“名字是我爸取得,我问过他,可他说没有什么寓意,就是随便取的”
她嘴角弧度依旧,由着青丝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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