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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她眸光晦涩难明。

这资料是英语老师发下来的，班里的每一个人都有。

......

十分钟后，廖哲西踏上大巴的阶梯，黑色大衣因为他的跃步扬起后摆，一派清风霁月。

他看到已经坐在座位上的言之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交了卷子。

“怎么这么快？”看来他的计算失误了？

言之侧身让他坐进去，回答：“嗯......今天没检查，做完就出来了”

廖哲西颔首，没多做深思。

随后的半小时内有人陆续的上来，戴新月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抓她的手，饱含希冀的问：“言之，你考的怎么样”

复赛的试卷难度大大超出她的想象，可简言之和她不同，她不清楚言之的极限在哪里。

“大概不错”言之答。

戴新月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复赛的题和初赛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我是没戏了，言之，全靠你了”

言之不作答复，只笑着看她。

后面带队老师终于出现，戴新月打了个招呼便往后面走去。

老师笑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说：“每年的高二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不要觉得自己进了实验班就不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到没，现在清楚自己的水平了吗”

杨帆和陈子峰刚要上车就听到这么丧心病狂的话，哀嚎：“老师，不带这么打击我们自信心的啊”

老师转头两巴掌拍响他们的头，恨铁不成钢：“这是打击吗？这是磨练！都想想自己以后该以什么态度学习，就知道贫，赶紧回座。”

回程的途中天色渐暗，窗外的路旁霓虹闪烁，虽然是冬日，但可能是周末的原因，长街上依旧很人声鼎沸，热闹的杨帆心直痒痒。

望了好久的天儿，他最后还是把身体前倾，脸怼在前排座位的中间，说：“廖哥，一会儿有啥活动没啊”

言之听到声音侧过头，就看到近在眼前的一张被放大的脸，吓了她一跳。

廖哲西脸色一黑，咬着后槽牙按住杨帆的额头就给推了回去，冷声道“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

陈子峰呦了两声，在车里嘈杂的说话声中，他的贱兮兮的调侃。

“廖哥，息怒！小弟替你教训他”说完就装模作样的锤了杨帆一下，“你离你嫂子那么近干啥，这不是作死吗你”

杨帆也突然反应过来，笑得极其猥琐的对廖哲西说：“诶诶诶，是我的错，我真是太放肆了，踩我廖哥小心肝了”

言之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似乎在全神贯注的刷朋友圈，根本听不懂后排那两人的调侃。

廖哲西唇角勾笑，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已经刷了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