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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儿之前听大夫提过,郑如不能生孩子就是因为身体寒,不适宜待在阴冷的地方。
「不要紧,春儿天天都给热炉火。」春儿知道郑如的身子,每天都给她热坑,郑如总是挨着炉火看书。
碗儿又垂下眼「不知少爷怎么样了......」
郑如静默。南向如连派个人来探望碗儿都没有,碗儿居然还叨念他。
碗儿手扶上平坦的肚子,望着阖上的窗。她以为当他看见孩子,至少还可以在某些时刻想起自己,就算只是剎那也好,如今老天已经把她可以留给他的一丝思念一并带走。尽管如此,她还是想他。
「他这样待妳,为什么妳还......」郑如不知该怎么问下去。
「爱他吗?」碗儿的脸上彷彿出现冬日阳光。她自己清楚南向如毫不留情对待自己,要她远走别庄还要舍弃骨肉,以至于后来流掉孩子他也不闻不问,她却还是想他。
「他不配。」郑如死板的脸抽动一下。
碗儿露出久违温暖的笑容,反握郑如的手「他值得,我爱他。」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爱上他。
看见碗儿的笑容,郑如有点吃惊,同样自己也不受南向如重视,甚至还三番两次遭受他凌辱,她内心对他只有厌恶,怎么碗儿提起他还能笑得如此灿烂,是爱还是傻?
「为了他,我不能回去」碗儿笑容黯然「夫人,您还是回去吧。」
「这里很好。」对郑如来说在南府的每个晚上彷彿都是梦魇。
「夫人跟碗儿不一样,您有机会好好对他,他也会好好待您。」碗儿想起南向如的温柔「他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我不懂妳说的。」爱可以让良心泯灭变温柔善良?要我去爱他?
「夫人有一天会明白。」冬日阳光筛过纸窗,映在碗儿病恹恹的脸上。
只要爱过,便已足够。
南府张灯结彩,虽无当初南郑联姻席开百桌,倒也宴请不少亲朋好友一同祝贺南曹喜事。这新婚之夜,南向如又喝得酩酊大醉被家丁们抬进新房。
南向如这样买醉原因无他,当然是因为和芙月闹别扭,那日芙月愤而离开南府,南向如为了找她翻遍南府上下,她的出走让他怒火中烧。娶伊人又如何?我南向如从一开始到现在所付出的还不够证明我对妳芙月的真心?难道我在妳心里一点举足轻重的地位都没有,所以妳可以这样说离开就离开?
南向如知道芙月出南府能投靠的地方只有悦楼,但他像赌气似的就偏不去悦楼求她回来,也不拒绝表妹这桩婚事,并藉酒席这个机会烦闷狂饮直到不省人事。
伊人盖着红盖头,当然等不到醉死在床上的南向如来掀,她轻轻的唤「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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