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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泼妇,胡搅蛮缠。”
云阑看看二人,挠挠后脑勺:
“本尊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么一件小事,还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呢。”咳了咳,“实则昨夜,是本尊邀云诉一同去试本尊新造的法器,因那法器需得月光最盛时才能起效用,便让他夜里过来。没曾想叫你撞见,引起误会。”
转向风荷,装模作样地一揖,“给贵阁添了麻烦,实在抱歉。”
金仙衣明显不信地瞥了云阑一眼。只是人家一届阁主都正经解释了,自己也无话可说,只暂且按下,拱拱手告辞离去。
半晌,云阑似笑非笑,对风荷道:
“倾珀,你我两阁虽灵系有别,却同属云归,便理应守同一套规矩。阁中弟子,仪容行止,礼数谈吐,还是好生管教得好。”
“此话本君记下了,”风荷客气地应他一声,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站在一旁的云诉:
“然则幻清好意,也当原样奉还。”
云诉掀起眼皮往声源看去,风荷没有与他对上,神情不变地迈步错开,步子仍是缓缓,背影修长。
云诉收回视线,眼神落到怀中,从袖里摸出条白绢,覆盖在蒙尘的长剑之上,如对待极为珍视之物,缓缓擦拭起来。
宝蓝色的身影背对他,出口没了笑意,已是冰冷:
“你可还记得在中人间时,保证过不会给本尊惹来麻烦。”
“抱歉。”他低着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好自为之。”
蓝色身影在半路幻化成雾,云阑已瞬行离去,一刻也没有多留。
云诉顿了一顿,剑柄一抖,剑尖划破手指。一滴鲜血立即冒了出来,他却无知无觉一般,仍握着白绢慢条斯理地擦净长剑,终于,剑身恢复明亮,映出张清秀的面孔,薄薄的嘴角上勾,露了个淡淡的笑,隐有诡谲之意。
白绢落地,一脚踩上,鲜血混着脚印,不再干净洁白。小书生步履沉稳,他按着腰间佩剑的手上,细腻如脂,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它竟在瞬间不治而愈。
……
飞剑峰,音字阁弟子舍。
金仙衣一脚踹飞挡路的石头,见苏木谣不知何时又拿出本书卷在翻看:
“你还真是用功啊!那老头儿讲课那般没趣,全字阁都要听得打呼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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