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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只能被欺负了。”

殷厉以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那个时候只想着回来找周楚柠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而且他变成普通人， 吸血鬼找不到他，只要他躲远点， 应该可以避开。

他是吸血鬼，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三年前，周楚柠看见他的獠牙时惊恐害怕的样子，让他觉得特别痛苦。

最后周楚柠还因他而死。

如果他不是吸血鬼， 事情是不是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所以他逆转时空，就算要放弃一切也要回来。

周楚柠说完这话之后， 还是觉得不对，“那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了，要经历生老病死，只有短暂几十年的生命？”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殷厉默了几秒才点头， “是。”

周楚柠咬着嘴唇，心里乱糟糟的。

重生前，殷厉抱着她的尸体大开杀戒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没想到， 转眼间， 殷厉竟然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她身边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心里觉得特别堵得慌。

殷厉为她做的实在太多了。

她几辈子都还不完。

殷厉弯了下嘴角， “也不能那么说，是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不，不是重新开始，是想再看着你成长，和普通人一样，上大学，步入社会，以后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有这样一个人珍视自己，周楚柠双眼已被模糊。

不过想到重生后发生的那些事，无论她怎么努力靠近他都不行，心里又难过起来：“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想过再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所以你才事事都和以前反着来？”

殷厉没说话，但是周楚柠已经明白了。

“你放弃了法力，放弃了永生，放弃了无尽的能量，然后也放弃了我，却都是为了我能好好的活着？”

殷厉侧过头，没敢看她的眼睛。

周楚柠嗓子变得沙哑，声音开始哽咽，“所以，如果不是我那么主动，你根本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对吗？”

殷厉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确实是那么想的。

现在没了法力，他已经不能保护她了。

别说保护她，就算是保护自己他都不能了。

周楚柠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说自己命好，胡乱的把眼泪擦去，又问：“那还有什么办法重新回去吗？”

殷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