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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那年,父亲离世,临终前,将事情挑明,把书院和她一并托付给了姜润。
她没有想到,姜润其实是不愿意的。
父亲热孝刚过,陆沅沅和窦瑾几个约了来她家中看她。结果不知怎的,陆沅沅落了水,姜润跳下水,将浑身湿透的陆沅沅抱了上来。
她赶过去时,恰好对上姜润望向她,复杂难辨的眼神。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为了陆沅沅的名声,姜润以父亲弟子的身份和陆家定了亲,和她的亲事无疾而终。
谁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先是哭得天崩地裂,准备离家出走散心,接着大病一场,凶险异常,几乎从鬼门关前兜了一圈。赵旦救回了她,也在之后成为了她的未婚夫君。
从此,再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姜润和陆沅沅的名字。
直到今天,她才再度从窦瑾口中听到这两个名字。没想到,陆沅沅竟已和她天人永隔。
朝朝心中唏嘘,出神许久:她其实并不怪陆沅沅,甚至有些可怜她。
起身后,她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索性提早回太极殿西堂。
青花瓷缸中,几株睡莲开了,锦鲤悠哉悠哉地摆着尾,金灿灿,红艳艳,衬着碧绿的莲叶,粉色的花朵,雪白的瓷缸,煞是好看。
吹墨正带着几个小宫女摘凤仙花,准备用来染蔻丹。水晶盘中,一朵朵或大红,或粉紫,或粉红的凤仙娇艳动人。
朝朝看得有趣,问吹墨讨了剪子,挽起袖子也帮忙摘花。日渐西斜,她额头薄薄出了一层香汗,正要停手。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皇后娘娘好雅兴!”
朝朝回头,看到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头戴貂蝉冠,身穿圆领绛纱袍,腰围玉带,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朝朝微讶:“阁下是?”
那人脸色阴沉,眼眶发红,闻言嗤道:“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连本王都不认得了。不过也是,皇后娘娘连从前的夫君都忘了,做出以弟媳身份事兄之事,难怪旧人全不识得了。”
四周的宫人脸色全变了,低下头瑟瑟发抖。
笼烟凑前一步,附耳低语道:“这是郑王。好像是听说陛下大赦天下,来求陛下赦免前世子和庶人长禧,陛下未允。”
原来是当初到花家找茬,结果却被废的郑王世子与长禧郡主的父亲郑王。郑王乃承平帝幼弟,素受宠爱,养成了口无遮拦,无法无天的跋扈脾气。
这是在赵韧那里受了挫,到她这里来找补了?可他大概忘了,如今已不是承平朝。没有人再会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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