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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朦朦胧胧。
朝朝的手停留在赵韧的衣带上,听着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倒入木桶的声音,手指微微哆嗦, 怎么都解不开。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服侍男子脱衣。头顶咫尺, 是他不紧不慢的呼吸;指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便是他紧实的肌肉;身周萦绕着他的体温,鼻端全是他的气息。
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近。
一不留神, 手下的衣带拉成了死结。她蹙起眉来,忍不住抬眼看了赵韧一眼,却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色不动,没有任何表示。
她被他仿佛要噬人的目光看得心慌, 咬了咬唇,低头继续和衣带奋战。
耳上忽然生出拉扯感, 他探手捏住了她的赤金镶南珠流苏新月耳坠, 哑声问道:“只有一只,怎么戴了出来?”
她好不容易将死结弄松了些,心无旁骛,随口答道:“陛下把另一只还我, 不就凑成一对了吗?”
“凑成一对?”他重复了一遍,手轻轻一拨弄,她只觉耳上一轻,愕然抬头,便见她的耳坠已到了他手中。
“陛下?”
赵韧慢条斯理地将她耳坠收起,乌凌凌的眼珠紧紧盯着她:“朝朝不是说凑一对吗?都给了朕,也就凑成一对了。”
朝朝:“……”他可真会曲解她的意思。半晌,嘀咕道,“你拿我的耳坠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戴?”
赵韧道:“谁说没用?”
朝朝疑惑地看他,他目光幽暗,忽地低头,含住了她雪白的耳垂。
陌生的感觉从耳上一直传到心间,朝朝整个人都不好了:“陛、陛下?”
他舌尖拨动她耳珠,轻轻吹了一口气:“这不腾出地儿来了吗?”
低哑的声音伴着他沉重的呼吸入耳,又热,又酥,又痒。
朝朝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刚刚弄松的死结又被她扯紧,几乎站立不住。她从来不知,自己的耳朵竟会如此敏感。
“朝朝儿……”他似在轻叹,伸手拥住了她。
屏风上印出两人交叠的身影,衣衫渐落。蓦地,朝朝低呼出声:“不要,我洗过了。”
赵韧低哑的声音接着响起:“陪朕再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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