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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十七。”
项栾城冷着眼扫过来,宋浅刚抬起想拍拍他的手又放下。
宋浅把稿子整理好就要离开,还没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被他从背后拎了回来。
“天气预报说下午两三点会下雨,你先在这儿呆着,下班我直接把你送回去。”项栾城把她放在沙发上,又递过来几本书让她打发时间。
宋浅当然不愿意再这么安静的环境里多呆,特别是只有他俩,气氛沉的吓人。
“别乱动。”
宋浅把试探着伸出去的小脚又缩了回来,“蒋总,回去迟了会扣年终奖的,要不然趁还没下赶快走,说不定到台里还赶得上。”
她抱着文件夹一副得了命令就立马能跑五十米的样子着实让他有点生气。
“我会和你们领导的,今天下午把书看了,走的时候我考你。”
说完自己到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拿过笔开始工作。
给宋浅的书是他从身后的书柜抽出来的,讲的都是些经商案例或者成功秘诀。
宋浅看的昏昏沉沉,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幸而沙发够长,她瘫睡下来就是够的。
手边的书也就松手掉在地上,项栾城闻声过来给她披了件衣服。
顺手捡起地上的书。
一垂眼就愣住了,藕臂半垂在空中,因此微微露出一小节白嫩纤细的手腕,上面赫然带着一串手链。
更确切说是转运珠。
是蒋老太爷专门上山求给儿子女儿的,可惜并没什么用,他的子女在一场车祸中一死一下落不明。
死的是儿子,只留下一具烧的黑焦无法辨认的尸体;
下落不明的是女儿,找了多少年都没有一丝音讯,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几年后父女团结。
这珠子便是她逃离盐垛庄时拉下的,他一直带在身上,后来临走送给她。
之前一直没见她带过,也没多想,谈不上难不难过,可能是丢了或者坏了,毕竟七年,什么物价能仔仔细细收这么久。
但这一刻,他能明显感受到喜悦。
像是心房盛开都花朵冲出房门,得以见到曙光。
他蹲在沙发一侧,控制不住地触上她的脸颊,因为害怕指尖的老茧磨砺到她,他一直小心轻柔,不敢使半分力气。
她啊,从来值得。
—
项栾城见到他妈蒋雪的那天,正是日子最苦的时候。
因为没地方住四处溜达,正好路过一片广场,可能是过什么节,热闹非凡,黑压压挤了不少人。
他缩在角落准备等人都走了再看看有什么可以捡的去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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