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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针线筐又吹灭了煤油灯。
合上门的瞬间,屋子又陷入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门板的缝隙照了进来,室内一览无余,除一张窄小的床外就是一个破旧的小木板凳。
宋浅翻个身,侧耳便能听到董成梅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即使如此,在这悄无声息的夜晚也还是大的突兀。
稍后,一室安静,十五岁的少女辗转反侧。
——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朦胧中便听到了屋外动静不小的打骂声。
宋浅扶着墙跨出了门槛,只见小平屋前站着一个拿着大扫帚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对着一个半跪在面前的少年。
少年低着头,双臂环抱紧护住怀中来之不易的红薯,扫帚柄一下下打在背上,他依旧埋头不吭声。
宋志进边打边骂也不解气,反而更加愤怒了,骂到激动处更是直接踹了上去。
一脚正中腹部,少年因为疼痛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即使这样,也没有忘记怀中能用来救命的食物。
宋志进骂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临终了,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一口唾沫吐了上去。
果然是个贱种,打骂不还手。
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自己是回来拿东西,才碰巧遇到这小子偷粮食,地里还有活没干完,宋志进就又出去了,走之前正眼也没瞧宋浅一下地撂了句:“你的那份吃食被这小兔崽子偷了,你要想吃就自己要回来……”
宋浅不认识眼前的少年,却从男人的骂咧中听出了他的名字。
十七,项栾城出生的日子,所以一开始大家都叫他项十七,直到后来被蒋家认了回去才改的名。
蒋栾城,最后他又自作主张的改成了项栾城。
宋浅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挪着步子走到少年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他匍匐在地,深秋季节只简单罩了一件破洞不堪的灰扑衣衫,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伤痕累累,露在外面的手指也是血口不断。
原本毫无反应的少年单手撑地,踉跄挣扎了几下,也只是坐在了地上,然后抬头看向了她。
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中深邃幽远,却不带任何情感起伏,平静的好像刚刚被打的人不是他一般,久视后却又凶相毕露。
这让本就阴冷的面庞多了一股不寒而栗的畏惧感。<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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