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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脸生疼，奥莉只能不断呜咽着问：“回答我……马卡斯……马卡斯……”

她感到巨龙逐渐下降，奥莉被重重地甩在地面上，那只庞然大物逐渐缩小，半龙形态的马卡斯浑身颤抖，趴在地上剧烈地痉挛着，嘴张张合合。她顾不上全身的疼痛，冲上去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马卡斯手指指着一个方向，颤声道：“维……维诺……”

“离……离开……喜欢……”他似乎想要扯出一个笑，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却做不出任何表情，崩溃地狂吼：“啊啊啊啊啊啊！”

“喜，喜欢……”夹杂在痛呼里的字眼似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来的，那双翻滚着痛苦的金色竖瞳执拗地看着她：“不是……玩具……我……我好喜欢……奥莉……”

在这致死的疼痛让他去往龙眠之地之前，他必须给奥莉一个答案。

他愿意跟她走的……他怎么会把奥莉看做是玩具呢？

“马卡斯！！！”奥莉泪流满面地叫着他的名字，除了这个之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马卡斯！！！”

“啊啊啊啊啊！！！”半龙少年仰天喷了一口龙焰，再次化为庞大巨龙，在这片空地上疯狂翻滚起来！“奥莉快走……”低沉嘶哑的声音从巨龙的口中发出：“快……走……”

高温似乎要将空气都扭曲，奥莉抹了抹脸，哭着向他刚刚指的方位拼命奔跑。没等跑出多远，就看见马卡斯降落的地方燃起熊熊火焰，几乎染红了半边的天空。她一边哭一边跑，直到感受不到因为火龙而升高的气温。

奥莉茫然地环顾四周，依旧是森林，但是依稀可见因为人的行走而被踏出的羊肠小道。她大口喘息着，感受着喉咙传来的铁锈味道。她随便找了一棵大树倚靠着坐下，呆呆地看着来时的方向。等到那里的火势停下，连浓烈的烟尘也逐渐散去之后，她慢慢地往回走去。

她害怕地六神无主，也并不知道自己回去能够干什么。脑子里一团乱麻，一会出现马卡斯在化龙之前对她最后的表白，一会浮现出马卡斯在一堆灰烬里的尸体。除了哭泣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机械地走，走，走。因为腿软，时不时跌倒在森林崎岖的道路上，白嫩的双腿和胳膊满是细小的血痕。

“很疼。”她哭着喃喃：“马卡斯，我很疼。”

他没有出现——他当然不会出现了，马卡斯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而她选择像只老鼠一样逃跑。马卡斯怎么样了？他再也不会拉过她的胳膊，给她舔舐伤口，治好那些疼痛的痕迹了吗？再也不会抱着她的腰，在她颈窝里蹭着撒娇了吗？